宋白羽回到家,溫小婉還沒回來,她在智杰環能有限公司任總經理秘書。宋白羽給大馬打電話,讓他手里的那批貨最近不要動了,等風聲過后他來想辦法,過海關的那批他來催,另讓大馬抽空來他這拿筆洗。宋白羽把東西鎖到保險柜里后,小婉回來了,二人一番溫存。
陳欣的案子證據鏈完整,終于可以結案了,林嵐如釋重負,林遠昊稱只有證據充分,量刑和定罪才嚴謹,這些證據往往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林嵐感慨如果彭娟和陳欣懂法,就不會用這么極端的手段自救了,林遠昊表示他們要努力實現司法公正,還原案件真相。林嵐對他追查宋白羽的做法很贊賞,林遠昊稱他不會因個人感情影響工作,這是最基本的職業準則,他嚴重懷疑林嵐是走了后門進來的,林嵐反駁道她是考了第一名進來的。
林遠昊判斷王大志案子和十四年前的古瓶案沒有關系,如果盲目疊加在一起會讓事情更加模糊,他認為應該把重點放在新案子上。
宴處找到林遠昊,給他說林嵐就要離職了,希望他把痕檢的工作挑起來,林遠昊奇怪林嵐很愿意跟進古瓶案,宴處擔心林嵐感情用事,怕她越陷越深,讓林遠昊考慮后給他答復。
下班后大雨如注,林嵐搭林遠昊的車回家,途中,林遠昊故意提起十四年前的古瓶案,林嵐稱當年就覺得爸爸死的蹊蹺,覺得有陰謀,好容易有了機會,她是不會放棄追查真相的。到家后,林嵐提出要到林遠昊房間蹭咖啡喝,二人看到宋白羽在門口,宋白羽走過來質問林遠昊是不是他安排警察去查自己?林遠昊解釋是按程序辦事,拉宋白羽到家里坐。
到家后,宋白羽依然火冒三丈,林遠昊煮了咖啡,勸他消消氣,宋白羽無奈道他的那個提議還是算了,否則二人真在一起共事林遠昊大義滅親,自己會死不瞑目。這時有人敲門,林遠昊的父親林則仕來了,他給宋白羽訴苦說兒子不肯幫自己打理生意,只好他跑過來了,住處是他專門問了宴處才知道的。他看到林嵐討人喜歡,一番打聽,宋白羽起身告辭。林則仕堅持要晚上住下,林遠昊表情痛苦,林嵐見狀覺得有趣,道聲晚安回房間了,她偷偷看到林則仕自顧地坐著喝咖啡。次日早上,林嵐胡亂一收拾就匆匆走了,林遠昊則一絲不茍地把物品擺放整齊才離開。
案情會議上,宴處介紹鐘明越此次負責王大志碎案牽出的古瓶案,他還帶了檢察官孫明、錢陽和助理鄭聰,鐘明越通報:古瓶案是十四年前的一個文物盜竊案,團伙做案,文物具有極高的歷史研究價值,當時成立了專案組,但因只有一個視頻監控的背景,證據不足,加上辦案人員犧牲,案件沒有告破,現在有了新的線索,他們要重啟國寶失竊案。
李雙提審彭娟,彭娟稱她不知道錦盒里放的東西,王大志的事情她不知道也不敢問。李雙接著提審王大志,王大志供述他找人鑒定過,在博物館偷的就是個假貨。之所以在家藏了十四年,是因為賣不上價,喜歡就留下了。胡明越找到文物鑒定專家秦修文鑒定后也認定這是件高仿贗品。
李雙嘲諷王大志手段高明,把真的換成了假的,就算被抓也只能算個盜竊,但博物館偷竊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他背后一定有做案團伙。王大志稱他提前兩個月踩點,找個攝像監控的盲點,在雨天隨著通風管道爬到庫房去,后來老了就金盆洗手干了保安。他對答如流,李雙拿出當年監控拍到的一個高度偽裝的男子背景,讓王大志指認,王大志承認那人就是自己,李雙追問他到底有沒有同伙,有沒有人指使他盜竊文物,王大志提出要見律師。
逯超群按照參考物高度測算嫌疑人身高后判斷監控里的這個人不可能是王大志。林嵐覺得宋白羽這樣的大律師為自己合作公司的保安親自做辯護,有些大材小用了。林遠昊正在整理信息,宋白羽發來消息,說在檢察院樓下等他。
林嵐下班摩托車壞了,她看到林遠昊的車,便跑過去要蹭車,車上宋白羽也在。途中,林遠昊問宋白羽包里裝的是什么,若不告訴自己還會查他,宋白羽火了,讓林遠昊停車,說自己是律師懂法,知道在做什么,林遠昊讓他把東西拿下去,宋白羽說是送給他爸爸的。
林嵐和宋白羽一起下了車,她問宋白羽他是否了解青花纏枝連紋方瓶,宋白羽稱自己對古董不了解,他聽宴處說過文物盜竊案,但自己幫王大志打碎尸案已經仁至義盡,不會再幫他了,林嵐抱歉是自己唐突了。她隨后找到林遠昊,說有重大發現,雖然剛才宋白羽對古瓶案的回答滴水不露,但他的微表情有變化,林遠昊關門轟她走,林嵐揮舞著拳頭不服氣地離開了。
晚上,溫小婉把趙總的簽名拿給宋白羽,她說起宋白羽對林遠昊不太一樣,宋白羽稱他們就是鏡子的正反面。
次日,林嵐不死心,她模仿宋白羽的微表情,讓楊波解讀,楊波無奈道微表情只是她的主觀判斷,不能作數的。
林遠昊和林嵐討論十四年前宋白羽還只是個孩子。鐘明越過來說,經過公安篩查,全國有幾十家可以燒制這種高仿的瓷器,涂隊剛打電話希望他們通過技術層面縮短篩查時間,林遠昊建議用光譜分析。二人正在實驗,鐘明越打來電話,說公安找到了這個仿制品的來源地是二龍山,他們馬上過去一趟。
途中,李雙告訴二人:他們已通過附近群眾了解到這個仿制品不是批量生產的,二龍山能達到這個燒制水平的人經篩查后鎖定三人:錢城、劉保才和馮杰,但他們傳訊三人后均不承認自己燒制過這個仿制品,現在他們只能以協助調查?的名義暫時收押他們二十四小時,等時間到了,就怕他們把證據毀掉了,現在時間緊迫,他們要盡快找到線索。
林遠昊和林嵐先后來到錢城家、馮杰家進行搜查,他們很快在馮杰家里發現了仿制瓷器。
宋白羽打電話給對方說了馮杰被抓的消息,讓他不要慌,有問題自己來處理,另外緊急報關的事情他已經搞定了,等大馬出貨就行。
十四年前,王大志和一個男人交易文物,男人同時把一個高仿制品也給了他,說留給他脫身用,如果出貨后警察沒找到他,就把它砸了。
王大志要求見宋白羽,宋白羽質問他為什么不認瓶子,王大志稱要給自己留條后路,他提出二個條件:放在彭娟家的古瓶賣的錢分自己一半,他要出去。宋白羽告訴他無罪釋放不可能,最多給他爭取少判幾年。王大志威脅那他就把宋白羽供出去,宋白羽輕笑道承認盜竊那種級別的文物,一輩子也別想出來,況且王大志不知道那人的姓名和長相,即使把自己供出來,警察在他身上什么也查不出來,他還會告王大志誣陷罪,直接把他丟下不管,王大志若識相,他爭取給少判幾年。
鐘明越通過公安調查,發現馮杰在2003年買的一輛車款來源可疑。李雙提審馮杰,馮杰供述那時接了個燒活賺了一筆錢,但時間長不記得雇主了。鐘明越在玻璃后聽實時審訊,稱馮杰燒制的就是林遠昊在他家臥室床下發現的另外一只瓶子。李雙告訴鐘明越,兩個瓶子一模一樣,警方現在懷疑馮杰有詐騙行為。馮杰交待說當年有人拿著古瓶讓他燒制高仿品,他燒制了兩件,舍不得砸,后來拿出來過幾次,但沒人愿意出高價,就一直留著沒賣。那人讓他叫自己木先生,每次來都包裹得很嚴。
公安根據馮杰的描述高度懷疑這個木先生就是和王大志聯手盜竊文物的人。鐘明越安排逯超群檢測馮杰的通訊設備,楊波做測謊,季晴晴做跟蹤。
鐘明越通報:馮杰供述木先生有嚴重的花粉過敏現象,來時開了一輛黑色豐田車,這兩個信息量囊括的范圍太廣了,逯超群要再想想辦法。
會后,林嵐到逯超群處等結果,逯超群用關聯性推理法將車輛、文化背景、花粉信息用大數據篩選后林嵐突然覺得這些特征特別像文物鑒定專家秦修文。
回來后,林嵐給爸爸遺像倒了杯酒,問爸爸說秦修文是他多年的好友,應該不會害爸爸吧。她想起秦修文曾勸她不要讓爸爸的案子影響她的生活,還捎來了姑姑的話:讓林嵐盡快過去陪她。
晚上房間電跳閘了,林遠昊幫忙修好后,林嵐請教他:如果信任的人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該怎么辦?林遠昊告訴她:她的職業就是選擇,發現真相就要認,還說她這個人最大的毛病是太容易感情用事,不冷靜。林嵐嫌他說教,撅著嘴走了。
次日,林嵐正向鐘明越申請協助調查,林遠昊過來匯報說他查了人體過敏的資料,覺得馮杰的口供有問題。這時涂隊給鐘明越發來信息,鐘明越看了告訴二人:如他們所愿,涂隊讓他們協助調查。
林遠昊和林嵐、李雙立即出發,來到馮杰家里尋找線索,林遠昊想找2003年馮杰作坊的照片,林嵐建議找政府幫忙,于是村長通過大喇叭吆喝讓村民幫忙找。
回來后,林遠昊讓林嵐看那些照片,他發現馮杰家里和土窯都種了花,之前馮杰說木先生去過作坊,而他沒出現過敏癥狀,這說明馮杰和木先生有一個人在說謊。
林嵐查了秦修文的就診記錄,他在2003年得過一次淚囊炎,鐘明越解釋雖然秦修文是林嵐爸爸的故交,但他確實是符合文物鑒定標準的專家人選。
晚上,林嵐心里迷茫,向林遠昊請教,林遠昊告訴她如果她不懷疑秦修文就應該第一個去查他,然后排除他的嫌疑,林嵐坦言怕秦叔叔心里不舒服,林遠昊猜到她已認出那個視頻里的背影是秦修文。
次日,林嵐買了菜來到秦修文家,趁他進房間的時候偷拍了他的背影視頻,走時,秦修文給了她書還有一張銀行卡,說自己無兒無女的,就是給林嵐留的,林嵐心里五味雜陳。
回到單位,林嵐立即用自己拍的視頻和監控里的做比對,掃描結果是身高不符合,林嵐如釋重負。林遠昊看到后,指出這種調查是違規的,匯報時就說是他們二人一起去的。林遠昊很快發現了視頻中的疑點,打電話讓鐘明越安排何顧做聲像比對,林嵐不知何意。
林遠昊根據秦修文近幾年在骨科就診的記錄查到他有嚴重的骨質疏松,林嵐想到,有這種癥狀的人身高到一定年紀就會變矮。
另一邊的馬志強,外號大馬,接到秦修文電話,問他什么時候出貨,大馬說有時間再聯系,匆忙掛了電話。
十四年前,林驍勇去世后,秦修文來吊唁,他哭著給了林嵐姑姑一筆錢,說是給朋友借的,讓她幫忙照顧好林嵐,姑姑問起他為何著急去深圳,秦修文哽咽著說為了換個活法。
逯超群通過步態分析法比對后得出結論:秦修文與視頻中男子的特征重合率65%,雖不是確鑿證據,但他是目前為止最值得懷疑的人,林遠昊安排逯超群把結果匯報給鐘明越,讓他和涂隊決策是否要進一步調查秦修文。這時林嵐接到秦修文發來消息,說要告訴她關于她爸爸死的事情,林嵐向鐘明越匯報后立刻趕到秦修文家。
秦修文告訴林嵐:那天晚上,她爸爸從包里掏出一個古董瓶子,他認出是博物館丟失的那個,但她爸爸拿過瓶子頭也不回就走了,等自已再見他時,人已經死了。他也勸過林嵐爸爸,但他已經回不了頭了。秦修文交給林嵐一個音頻資料。林嵐回到單位打開后,是爸爸和秦修文的對話錄音:秦修文勸爸爸不要拿走瓶子,爸爸說他拿不到東西,秦修文也出不了這門,秦修文勸爸爸回去好好做警察,爸爸說他壓根沒想過再回去。林嵐哭了,她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正好林遠昊過來,林嵐讓他把錄音帶交給老鐘。
林嵐來到海邊,想著秦修文的話,回憶著小時候爸爸給她單位發的獎章,她心里像被塊大石頭壓著喘不過氣,更理不出頭緒。林遠昊拿著煮好的咖啡來海邊找林嵐,說院里一會開會他已幫林嵐請過假了。
鐘明越找來宴處等人一起聽錄音,林嵐也回來了,鐘明越告訴大家:涂隊把音頻給和林隊共事的同事聽了,大家感覺像,但沒有真憑實據,他認為林嵐是負責檢查技術的,沒必要避嫌,林嵐也表態說自己會保證公正判斷。林遠昊安排聲像組和電子技術組配合分析,鐘明越稱公安技術人員也會做進同步,大家分頭行動。鐘明越走后,大家想安慰林嵐,林嵐稱找到真相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安慰。她拒絕了宴處的休假安排,堅持留下來繼續工作。
李雙找秦修文了解情況,秦修文介紹說他是做古董生意的,有時候給市里兼職做古董鑒定,大學是學歷史的,之前和林驍勇的關系就像親人一樣。有段時間,林驍勇老拿一些東西做鑒定,他問老林哪來的,老林便讓他加入團伙,二人因這件事鬧得挺僵,后來不怎么聯系了。李雙問秦修文既是親人,為何當時要錄音?秦修文解釋說覺得事情不小,怕東窗事發,就留了個心眼。之所以現在拿出來,是因為前段時間公安找自己鑒定過瓶子后林嵐對他的態度有變化,他覺得不如早點拿出來。秦修文分析林驍勇是死于黑吃黑的內訌。
涂隊給鐘明越通報公安的調查結果:秦修文承認2003年的時候開了輛黑色豐田,但其它的信息一問三不知,他們正對他的財務狀態進行調查,調查時采集了他的聲文信息,會和秦修文提供的進行比對。
見林嵐反復在聽那段錄音,林遠昊給了她一本:“?聲文鑒定方法及應用”,二人正一起研究,林嵐接到何顧電話:報告出來了。她飛奔到實驗室,何顧告訴她:錄音沒有剪輯痕跡,沒有偽造的跡象。逯超群分析的結果是:音頻損失嚴重,且音頻文件一旦被轉換為MP3,轉化過程中丟失的聲音信息也無法找回。何顧安慰林嵐不要著急,雖然錄音沒有問題,但聲音的真偽沒有辦法能夠證實。林遠昊打電話給鐘明越,打聽公安對秦修文的訊問結果,依然是毫無破綻。
林嵐失望極了,準備回家,摩托車又壞了,林遠昊追出去接她回家,車上,林遠昊坦言林嵐這個狀態不適合在這個案子里繼續工作。林嵐傷感地想起小時候她曾給爸爸說過要做個像他那樣的警察。回到家里,林嵐情緒崩潰,哭得不能自已,林遠昊敲門給她端了碗面條,說晚上林嵐有事隨時叫自已。
次日一早,林嵐就接到宴處電話,通知她停止工作。
鐘明越給宴處匯報,涂隊那邊找不到之前和林驍勇一起工作的音頻資料,同事們還在想辦法。林嵐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問宴處案子沒有結束,為何要趕自已走?宴處解釋辭職手續已經走完,林嵐指出是因案子和父親有關,鐘明越把林嵐勸走后,宴處無奈地說林嵐不理解也沒關系,他只希望對老林有個交待。
林嵐臨走前對林遠昊說只要找到木先生和他背后的走私集團,一切會真相大白。
宴處通知林遠昊,院里對犯過錯誤的同志也給機會,已決定對他的借調手續進行研究,他最近工作要以穩為主,不要冒進。林遠昊希望宴處也能給林嵐機會,他知道坐冷板凳的滋味不好受,建議讓林嵐承擔她該承擔的責任對她更好。
很快,鐘明越給林遠昊打來電話,說他的提議很好,安排盡快行動。不一會,逯超群和季晴晴、何顧等人一起來找林遠昊,主動要求加入,盡快找到真相讓林嵐回來。他們把加班的照片發給林嵐,她會心一笑,重新有了力量,充滿了期待。
宋白羽來找秦修文,秦修文告訴他東西已經給了,但自已應該是暴露了,宋白羽指出他慌是因為不懂法,他已把房子抵押貸款辦好了,上次給秦修文的筆洗如果覺得不安全,就換個地方。
時間回到小時候的林嵐:她給爸爸做了碗面條,爸爸把單位發的獎章獎勵給了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