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叔甜言蜜語哄著八嫂,見八嫂態(tài)度緩和,趕緊抱著鋪蓋鉆進屋里,在沙發(fā)上鋪開,大有守著八嫂閑人勿進的架勢。可剛在機場送別了兒子,八嫂就馬上又和疤叔劃清了界限,連回家都要兵分兩路。
大軍帶著菊花在別墅里住著,提起好些年沒見的韓梅心里十分想念她,菊花嘟囔著韓梅這找了個南山的男朋友過年連個電話都沒有。大軍開著車載著菊花特意來到學(xué)校找韓梅,可校方說她早就放了假。大軍跟著韓梅發(fā)的定位來到了滿存家里,菊花進了屋看著墻上的喜字,才知道這韓梅已經(jīng)和滿存成了婚。看著妹妹就這么把自己嫁到了這窮山僻壤,菊花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將當初大軍給韓梅的錢交給韓梅,還將自己手里的錢也送給妹妹,只希望妹妹生活能好些,隨后菊花拉著韓梅的手大聲警告滿存一定要對妹妹好。
返程時大軍繞路來到一個偏僻的小村莊,看著背著柴火面容蒼老的女人,大軍聲音哽咽起來,這是他的初戀桃花。當年他還是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小伙兒,最喜歡在桃花打工的羊肉串攤上吃飯,其實就是為了見見自己的心上人。為了多和桃花相處,年輕氣盛的大軍和朋友借了嶄新的摩托車,載著桃花就繞著山在路上兜起來,那時候單純又稚嫩的愛戀總讓人懷念。大軍看著桃花那瘸了腿的丈夫和啞巴兒子,人生有時候就是一個轉(zhuǎn)身便是天差地別。
吃過飯大軍等人繼續(xù)踏上路程,可走上高速菊花突然捂住肚子疼痛難忍,大軍也慌了神,得虧遇上高速交警開道逆行去了最近的縣醫(yī)院。順子拉著素芬讓二代開車往過趕,二代心急地埋怨順子這怎么不提前打招呼。好在菊花只是虛驚一場,輸了液便又坐著車回了家。想起疤叔催賬的信息,大軍犯了愁,只好用白銀的戒指換回送給素芬的鉆戒賒給了疤叔抵債。疤叔拿著鉆石戒指送給八嫂,期望能獲得原諒,可八嫂二話不說撩起門簾就扔回給疤叔。破鏡重圓的心愿破滅,疤叔決定要從身心上得到解脫。
疤叔溜溜達達地來到一處賣書法的攤位前,煞有其事的和人家講起價來,左推右減了幾個回合,不料最后竟然是看對了人家身上的盤扣唐裝。疤叔穿起素布麻衣,買了古琴布了佛堂,竟是開始要當個修行人。八嫂推門進來,看疤叔這抽風(fēng)的樣子,疤叔念叨這叫難得糊涂。
大雀兒給人搬家掙點零碎錢,媳婦周貴絨也要去送床單,女兒麗麗懂事的答應(yīng)著看家,可內(nèi)心卻希望父母能多些時間陪陪自己。拿著客人不要的頭盔大雀兒高興地拿回家給女兒當禮物,聽著妻子說著又要漲價的房租,大雀兒動了搬家的念頭。
城中村內(nèi),一個大胡子男人一路打聽著刁大順的名字找過來。菊花見他和順子認識,那便是客人,邀請人家進屋里喝杯水。買了東西回來的菊花看著屋里的陌生男人,想法齷齪的她竟然把素芬和男人鎖在屋里,打電話向順子告起了惡狀。
順子正和大雀兒一起干活兒,接了電話趕緊騎著車回家。大胡子男人自稱姓姚,是從河南專程來找順子商量事情的。可菊花嘴里不干不凈的說著什么捉J簡直不能入耳,素芬走進里屋關(guān)上門,靜靜地等順子回來。這老姚見到順子趕緊向他解釋,自己是河南虎嘯豫劇團的這次是專程來找他來裝臺。素芬坐在門口默默咬著牙,楊波又進來關(guān)心她。做出這樣過分的事情,菊花竟還敢將花盆砸下樓來,把楊波趕了出去。
老姚給了順子定金,讓他把裝臺的工作直接攬上做了。守規(guī)矩地順子覺得這事兒還是得和鐵扣說一聲,但老姚這劇團也是經(jīng)費緊張,如果通過鐵扣勢必得被他插一道,他們實在是沒法再掏出那么些個錢了。雁過拔毛的鐵扣哪里能忍下這口氣,他開著車堵住順子等人的路,下來伸著手對著順子他們就是一頓大罵。掙錢靠的是賣力可不是賣命,鐵扣這下可把人得罪個干凈。順子掏出包里的定金還給老姚,他和鐵扣倆要是談不攏,這趟買賣他們就不干了。
鐵扣撇著個嘴帶著老姚來到高架橋下的勞動市場,看著那些個只認錢不懂活的農(nóng)民工,團里可是要七天五場戲的裝臺,哪是這些生手干得了的營生。老姚也鐵了心,他威脅鐵扣要不找順子,要不就干脆把自己勒死在車上。
鐵扣沒了辦法只好再回頭來找順子,但他那趾高氣揚的樣子早已被猴子等人看不下眼。想起張家屯紅白喜事的那檔子事,他們心里的那個氣啊,讓他們干工錢就得一天一結(jié)。鐵扣不僅不答應(yīng),居然還只給他們一半的工錢,工錢一半那干活兒的人也就一半,順子這回也是咬緊了牙關(guān)就是不松口。
鐵扣只好臨時找來幾個農(nóng)民工,看著在舞臺上晃晃悠悠地這些人,再看著鐵扣在現(xiàn)場的臨時指導(dǎo),老姚只覺得心里一陣陣發(fā)緊。突然,頭頂?shù)牡鯚艏車W啦墜了下來,做了心臟搭橋的老姚差點被嚇得犯了病。活兒是干不了了,但這群不講道理的農(nóng)民工來一天就非得要一天的錢,鐵扣被逼著一步步后退,失足摔下了舞臺。
老大老二去茶園里叫來正唱戲的丹姐,老姚趕緊給鐵扣結(jié)了醫(yī)藥費便叫上順子繼續(xù)去裝臺。素芬好心拿上尿盆給行動不便的菊花,卻被她不識好歹地扔下樓去。一邊是踏實心要和自己過日子的順子,另一邊是不依不饒的菊花,素芬只能有苦自己咽。
家里待不下去,素芬來到禮堂找順子,看著素芬對順子關(guān)照有加,楊波懷疑起自己在這兒再繼續(xù)待下去的意義。看著鏡子里戴著唱戲鳳冠的素芬,楊波只覺得漂亮。可這樣的他也只讓素芬覺得輕浮,素芬對順子說起補結(jié)婚證的事情,還要再辦一場酒席,這次請上楊波就當自己娘家來人。
楊波再也無法忍受,他沖著順子和素芬發(fā)起脾氣要離開裝臺隊。可楊波的老家也實在是沒有個能掙錢的活計,素芬也勸他年輕人還是要多想著打拼。順子掏心窩子和楊波說了明白話,人活著就是經(jīng)事,有些事能讓有些事不能讓,他前頭的兩個女人只給自己留下了傷心,也是好不容易才尋下素芬這樣的好女人。這人活一世總得為自己留下點明白,他要走自己不攔著,但得講誠信把這次的工干完。
楊波啃著饅頭打了飯,再也沒有抬眼看過素芬。素芬交代旁邊的二代,讓他多去給菊花送份飯。二代今天卻頗有怨氣,開飯館有什么錯,有錢難道是罪過。自己和父親明明是兩個人,卻總被連帶問了罪。
二代心里雖然難受,但仍然每天騎著摩托給菊花送飯。菊花掏出錢來從樓上扔下去,就是不認二代這份情,更是毫無底線地說哪怕孩子是二代父親的他是否也愿意養(yǎng)。和菊花根本沒法交流的二代騎著摩托生著悶氣離開刁家。
素芬和順子鉆在二樓的操作臺上看著舞臺上的戲劇,素芬試探地和順子說了菊花和二代也能成一對兒。順子想著二代那個家世,這戲就是戲,只是給人的念想,不能當了真。這頭順子們每天連軸轉(zhuǎn)地裝臺拆臺掙些辛苦錢,那頭大軍開車來找順子,說是要加油開口就借走一萬,說是什么正數(shù)好記。順子無奈跟著哥哥回家取了錢,又得進來劇場繼續(xù)干那苦力活。
老姚看著在座位上睡倒的順子,很感激他們這一伙子人,終于到了最后一天,壓軸地正是順子最喜歡的豫劇《清風(fēng)亭》。張繼寶白發(fā)蒼蒼地母親掙扎著爬起來將二百文錢丟向兒子,萬念俱灰地她一頭撞死在石臺上。父親看著老伴兒慘死在地,怒目圓睜拾起地上的棍棒發(fā)瘋般的向眾人揮去,可最終還是急火攻心被活活氣死。張繼保逼死母親,氣死父親,這樣毫無綱常倫理的人終于被天宮降下的雷電劈死。臺上演員投入的演出,讓順子素芬和臺下的觀眾都留下了感動的淚水。
演出終于圓滿結(jié)束,順子也就開始拆臺好拿工錢。可前臺的戲剛演完,后臺的戲卻又開始。兩個演員因為臺上揮棒子受了傷的打戲而吵了起來,順子出來勸架卻被兩頭為難,素芬心急來拉他卻被推倒在地。這下可惹急了楊波上去就將那演員打倒在地。雙方爭執(zhí)升級,墩墩突然跳了出來擺開架勢,這才嚇退了對方。猴子上去對著墩墩就是一腳,他這臭小子可把大伙兒害了個慘,一伙人撲上去就要扒墩墩的褲子。手槍及時出現(xiàn),掏出兩個紅色本子,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領(lǐng)了證是合法夫妻。
順子一幫人又來到二代的面館吃飯,素芬在廚房詢問起二代對菊花的心意。這才知道二代和菊花竟然有過一回露水姻緣,看著二代這不哄人的話,素芬笑著心里也有了底。順子帶頭為墩墩和手槍湊了一份禮金,當是大伙兒對他們的祝福。素芬將順子拉到一旁,將二代和菊花的事情告訴了他。順子轉(zhuǎn)身照著二代就是一拳,這么久的怒氣終于發(fā)泄了出來。二代也是個有擔當?shù)模徽摵⒆拥降资钦l的,只要菊花愿意自己一定不辜負她。
有演出就得有裝臺,鐵扣和順子這都是離不開的關(guān)系。順子和大雀兒提著補品來到家里探望鐵扣,已經(jīng)康復(fù)的鐵扣趕緊把脖子上的康復(fù)帶給戴上。看著順子低眉順眼地給自己拿出了紅包來,鐵扣的心里這才好受了些。
素芬有意撮合二代和菊花,她叫二代開著他的好車過來陪著菊花去做產(chǎn)檢。菊花一邊讓二代扶著自己一邊又不停地挑刺,那個別扭勁兒讓人看著都難受。手槍和墩墩吵架,二人來到順子家讓順子給做主。這手槍想要辦場婚禮,墩墩覺得掙錢不易不想浪費在這些花花事情上。順子當然是贊成手槍的主張,拿來婚慶公司的名片一看,順子的臉色一下就嚴肅起來。
這婚慶公司原來是韓梅和滿存開的,順子找到小兩口偏僻的工作室。對于私自結(jié)婚的事兒,順子也不便多說。看著韓梅那個堆滿雜貨的臥室,順子決定要把規(guī)劃拆遷后分得的房子留給韓梅一套。兄弟們?yōu)槎斩蘸褪謽尩幕槎Y裝臺,韓梅成為他們婚禮的主持人。順子和素芬上臺道賀,看著二人的結(jié)婚證,順子才得知墩墩的大名叫呂志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