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彰大會上,氣定神閑的夏惠蘭端坐著對“傳銷的危害”侃侃而談。此傳銷案件要追溯到一年前,?西林市盛世嘉園居委會迎來了新上任的居委會主任——夏惠蘭。當時的惠蘭自詡好管閑事,而在旁人看來那是堅持原則,更有“勞模”之稱。
惠蘭于上任后,首次在社區(qū)內進行例行值勤檢查社區(qū)環(huán)境時,卻被一個跳樓的男孩砸昏在地,隨即,惠蘭和男孩被送往醫(yī)院急救。而這個男孩名叫汪小郎,深受傳銷的迫害。西林藝校的青年教師唐剛,此時正在電視臺接受主持人唐梅的專訪,導播室傳來通知有突發(fā)新聞,盛世嘉園社區(qū)有人跳樓,導播立即安排主持節(jié)目的唐梅趕往現(xiàn)場進行新聞報道,而唐剛囑咐自己的妹妹唐梅外出采訪要時刻注意安全,并且眉頭緊鎖、憂心忡忡。不知道是因為親情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而另一邊,公安局副局長王大德,出完盛世嘉園墜樓案現(xiàn)場之后,馬上奔赴夏惠蘭所送往的醫(yī)院。這個,是因為大德對惠蘭一直以來的愛情。不過顯然,熱心腸的夏惠蘭,此刻心系著自己間接救下的男孩。惠蘭還叮囑自己的兒子,也就是盛世嘉園社區(qū)物業(yè)公司董事長——武國強,務必要妥善安排那個男孩。
隨后,出院后的惠蘭還回醫(yī)院看望汪小郎。惠蘭大致了解了小郎墜樓的前因后果,這時候,汪小郎的班主任,也就是藝校老師唐剛也來到了病房。惠蘭與唐剛打了個照面兒,卻只知道唐剛是前來激勵小郎積極復健的,不知道唐剛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親生兒子,更不知道唐剛就是這起傳銷案背后的大頭目。
這之后,惠蘭在接受公安機關調查時,把汪小郎的情況陳述了一遍。大致上是,汪小郎投資了幸福工程,引薦人是蘇貝利,科長是胡奇,加盟費交了五千塊,認識了這個團伙里其他的小頭目,需要融入這個大家庭,并需要拉下線。此事,公安局副局王大德一聽,就知道這是一傳銷組織。極富有正義感的惠蘭,剛離開公安局就前往工商局,去檢舉這一以不正當手段牟取暴利的組織。只是由于惠蘭缺乏證據(jù),所以工商局不受理。
可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經(jīng)過小郎墜樓一事,傳銷成員們集體轉換窩點,卻漏掉了一個人——老柴。而這個老柴,就是小郎之前跟惠蘭提過的那個老柴。正巧,惠蘭和朋友從工商局一出來,就碰上了衣衫襤褸、面露憔悴的老柴。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投。惠蘭毅然決然準備,潛入傳銷組織中,做臥底。就在惠蘭去面見團伙頭目——胡奇科長時,惠蘭與楊弘立副市長擦肩而過,那是惠蘭年輕時有過感情糾葛的人,卻因突然發(fā)生的文革,兩人被迫分離。而楊弘立副市長,也是為了這起傳銷案回到西林市的,只是遠遠的、匆匆的見到了惠蘭,楊弘立心里就泛起了萬千波瀾。
只是殊途同歸,惠蘭此刻已經(jīng)到了傳銷組織聲稱的幸福工程,也就是所在的窩點。初來乍到的惠蘭,在蘇貝利帶動全成員們的熱情迎接下,慢慢適應了環(huán)境,并在居住處的衛(wèi)生間,安放了取證用的設備。接下來幾天,惠蘭目睹了公司里的人大多是通過電聯(lián)拉下線,而且基本是殺熟人,只是遲遲沒有人教惠蘭。?
就在這一懵懂階段,傳銷組織上聲稱有一次大家庭齊聚的拓展學習。并且據(jù)蘇貝利介紹,此次是一留美博士講大課,實際上是一個從監(jiān)獄出來混口飯吃的牛萬達,自稱牛博士。此人,是在利欲熏心的齊總安排下首次出場,以演講形式給大家洗腦。
在這場演講中的高潮,那就是齊總給公司高層,發(fā)了共計十萬的現(xiàn)金——獎金,以此來激勵基層員工當經(jīng)理,以此來讓新人交加盟費。而效果顯著,成員們回到宿舍,見錢眼開、議論紛紛。
對比之下,記者唐梅與物業(yè)公司董事長武國強之間的相處,就要“君子之交淡如水”些。武國強不在乎唐梅在全市人民面前,報道自己小區(qū)在治安上的不足;唐梅不在乎武國強在大會上,直言唐梅是挑剔的記者;兩人似乎都明白什么是“成功需要朋友,而巨大的成功則需要‘敵人’”。最后武國強也接受了唐梅希望做他專訪的事。
另一邊君子式的交談,就是楊弘立與王大德。公安局副局王大德收到了夏惠蘭打入傳銷組織內部后,利用晚間休息,在衛(wèi)生間掩人耳目地,給大德發(fā)了第一條取證短信。屆時,王大德上傳給了副市長楊弘立,下達給了惠蘭的兒子武國強,公安局于此案件成立了專案組。再由于,唐梅給武國強的專訪,大肆贊揚了武國強的物業(yè)管理,以彌補唐梅先前對盛世嘉園的偏差報道。所以武國強將傳銷案的進一步情況,在與唐梅共用中飯時,告知了此記者,并引起了記者的關注。事后,記者唐梅也跟新聞社老板請示了,并要到了介紹信,可以去公安機關找對應的領導。
為了取得蘇貝利的信任,惠蘭馬上交了五千加盟費,并教助手老柴如何進入,此臥底行動的下一步偵查。繼而,夏惠蘭通過運用自己的巧妙溝通,與成員們熟悉中,了解到這群人都是生活窘迫、急需用錢、性格純良的人。這群人在被忽悠之后,以為幸福工程這家公司是國際大公司,且屬于金字塔形式,能輕松掙錢。每個人都堅信,拉一個下線自己提成一千,下線再拉一個自己提成五百。愚蠢的認為:這樣想不發(fā)財都難!
在與公司高層周旋的過程中,夏惠蘭也得知了盛世嘉園里的其他窩點,而且將窩點具體位置發(fā)短信給了王大德。只是由于惠蘭自己所處的大家庭,房牌號是被拆掉的,所以惠蘭只知道自己在七樓的大家庭。公安局專案組也跟進了這個傳銷案,做好了對夏惠蘭的保護措施。
又因日前,記者唐梅來到公安局,對王大德副局長軟磨硬泡。所以,王副局請示了上級并獲得許可之后,就允許了記者唐梅加入會議。只是明令禁止唐梅,在公安機關沒將傳銷團伙一網(wǎng)打盡之前,唐梅都不得提前泄露或報道。
而早前,在武國強將自己母親夏惠蘭,打進傳銷組織內部這事告訴唐梅后。信守諾言的唐梅,在自己哥哥——唐剛的好奇詢問下,都沒有吐露半個字;在公安局副局長王大德的逼問下,也沒有暴露武國強是走漏風聲的人。因為唐梅知道,武國強是把唐梅當作了自己值得信任的人,而且這個信任是高于自己母親的生死的。此二人,想必是要在患難見真情中,升華友誼。
原來,在這個傳銷組織里,每個成員都有各自加入的不得已苦衷,而每個成員都需要把手機交到家長那里,每次成員打電話都必須當著家長的面兒打。比如,李姐來公司都半年了,下線就兩個,本錢都沒賺回來,現(xiàn)在馬上面臨兒子上大學了,自己卻一窮二白。一次,李姐剛打完電話,成員莉莉就嘲諷了李姐一句,沒能力還在電話里跟兒子逞能,說自己在外面掙大錢。這引來了李姐跑到客廳桌上痛哭,并將自己的事告訴了夏惠蘭。
在這日復一日的打探中,夏惠蘭始終打電話沒拉到下線,也不是個事兒。所以,夏惠蘭每次在蘇貝利面前,都特別認真的假裝打電話,也特別認真的向蘇貝利請教,裝出一副非常想要學習經(jīng)驗的樣子。并且,夏惠蘭找合適的時機,準備去其他窩點查看,給蘇貝利找的理由是,知道自己不足,想去多學習。
借著一日中餐時,蘇貝利暫時回絕了夏惠蘭的申請,并告知大家伙兒一個重要的事情。也就是過幾天,這個大家庭要來一個大客戶,也就是沉迷蘇貝利美色的汪志和。所以,胡奇和蘇貝利將成員們,各司其職,以求汪志和來了就走不掉。而夏惠蘭負責汪志和的思想工作、蘇貝利和莉莉負責美色誘惑、老張和小六還有老柴負責沏茶和毛巾還有鋪床。這次任務,夏惠蘭如果能成功說通汪志和加盟,提成就給夏惠蘭。畢竟,新人是需要鼓勵的,不能求全責備。
不久,汪志和便搭飛機大老遠的趕到了西林市。胡奇、蘇貝利和夏惠蘭都去接機了。三人還去了一家大餐廳,為汪志和接風洗塵。在酒過三巡后,汪志和還感慨起了和蘇貝利的往事,直言自己剛離婚就想追貝利,卻不曾想,那時候貝利剛結婚。這兩人還借著酒勁兒,喝上了交杯酒。
在酒桌上,夏惠蘭試圖讓汪志和知難而退。不過“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個汪志和在貝利的美色當前,心甘情愿把自己喝多。緊接著,貝利就和胡奇一起,把汪志和這么半扶著到了他們的大家庭。說是公司,其實都不是在寫字樓,只是在社區(qū)里租的一套房。一群人按分工,各自伺候著這個汪總。只有幾個人心里不舒服,齊總和胡奇是不舒服于,那個汪志和對蘇貝利毛手毛腳的。而夏惠蘭是不舒服于,擔心這個癡情男子被騙。
另一邊還有女子也擔心著汪志和,那個人就是汪志和的女兒——小娟,不過這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是擔心父親從此不給自己錢。小娟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臨老入花叢,而這個花叢——蘇貝利,還喜歡的是傳銷組織里的齊總。想當初,純情的蘇貝利因為齊總說喜歡自己、愛自己,等幸福工程賺了錢會娶自己,一加入,就是這么多年。可這個滿腦子只顧自己利益的齊總,至今,對此事從不曾再提起。其實久而久之,蘇貝利已經(jīng)不像當初那么傻了,只是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為時已晚。
而這一切,都被假裝到客廳接水的夏惠蘭聽了去。晚上,蘇貝利在客廳冥思時,夏惠蘭穿著睡衣出來,想借此時,開導蘇貝利。隨即,蘇貝利也向夏惠蘭吐露了自己的心聲,一個單親媽媽,自然是想要一個溫暖的家,而這個幸福工程也沒有外面公司的勾心斗角,慢慢的,也成了蘇貝利唯一的選擇。何況,齊總是在蘇貝利人生最艱難的時候,也就是蘇貝利離婚,孩子他爸突然消失不見,自己孩子的奶粉錢都要靠老一輩支援的時候,齊總在關鍵時候溫暖了蘇貝利,也溫暖蘇貝利的孩子。雖然后來蘇貝利明白,那些可能僅僅只是齊總為了發(fā)展蘇貝利這個下線,所使用的手段而已。但日久生情,蘇貝利對這個顯然不想娶自己的男人,已經(jīng)放不下了。
十幾分鐘后,蘇貝利的理性戰(zhàn)勝了感性。這才,讓夏惠蘭回去睡覺,并準備好明天忽悠汪志和。還讓夏惠蘭以為賺錢才是目前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