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上級下令讓各隊自行解決口糧問題,然而部隊自行軍以來,沿途見到的都是空置的村落,連個糧食的影兒都沒見著。眼看隊里口糧吃緊,鄭大和傅由理商量,將大家的口糧統一管理和發放,病號每天兩個飯團,其他人每天一個飯團。
郝仕林作為病號領到了兩個飯團,他只吃了一個,將另一個留給了喬可舒。雖然喬可舒堅決不收,但她對郝仕林的態度卻有了改觀。
這天,郝仕林意外的在宿營地見到一老一少兩個人在裝大米,他立即把鄭大和傅由理叫過來,可任憑眾人好話說盡,老人仍是死死抱著糧食不松手。雙方還在僵持著,鄭大卻看出點兒門道了,他跟老人解釋他們是解放軍,而解放軍就是過去的紅軍。一聽紅軍兩個字,老人的態度立刻變了,不僅要把自己的糧食給他們,還讓孫子把躲起來的村民都叫回來。看著這些寧肯自己吃野菜,也要把好糧食給軍隊的純樸百姓,學員們都被深深地感動了,方子祥更是以自動歸隊來表達了自己努力的決心。
離開了鄉親們,隊伍繼續向南進發。這天,隊伍突然在路上遭遇了槍戰,鄭大命令學員們原地待命,自己帶著幾個人前去支援。在聽游擊隊員說明了情況后,鄭大想出了一條計策,幾個人決定通過演一出戲來誘敵深入。計劃順利地進行著,可在原地待命的學員們卻坐不住了,由劉建邦帶頭前來參戰。然而他們的出現卻暴露了鄭大的身份,敵人立即發起了猛烈攻勢。在激烈的戰斗中,不男不幸被炮彈震暈了,醒來后的她竟然喪失了所有關于南工團的記憶。
原來,不男第一次失憶源于炮彈的震蕩,這一次震蕩讓她重新拾回了那段記憶,卻丟掉了后來的,面對著面前這個對自己關懷備至的鄭大,她只覺得十分陌生。不男的狀態讓鄭大很難接受,他努力從合理的方面去解釋,這孩子本來就有病,這一震,病得更重了。
學員們看到不男的狀況也很擔心,大家輪番地去對她解釋。但不男能想起來的只有父親被炮火炸飛之前的情景,但她明白自己目前的處境——國民黨已經兵敗如山,自己也不再是昔日的國軍師長之女——她不敢說明自己的真實身份,只能對以往佯作回憶不起,跟隨著南工團繼續南下。
接下來的日子里,鄭大一如既往地關愛照顧不男,這使得不男心里極為矛盾,她不知道究竟該以什么身份留在這個隊伍里,而學員們對國民黨的仇恨也使她終日惴惴不安,終于有一天,她找機會溜掉了。
得知不男不見了,鄭大焦急萬分地四處尋找。可就在這一天,上級給南工團下達了新命令——明天傍晚之前趕到集塘鎮,接管新政權。鄭大跟傅由理商量,讓他先帶隊過去,自己找到不男后馬上就趕過去,但傅由理認為軍命不可違,不同意鄭大的做法,二人為此起了激烈的沖突,最終不歡而散。傅由理走后,一直躲在暗處的武老大走了出來,他說自己和兄弟多次受到鄭大的照顧,這次,他們幫他去找不男。
第二天,鄭大果然沒有出現在隊伍中,傅由理生氣的帶隊趕往集塘鎮。在集塘鎮,他們受到了百姓超乎想象的熱情歡迎,而這一切都是鄭大為了將功贖罪而安排的。
獨自游蕩的不男來到附近一個城鎮,見到老百姓聚集在一個廣場,群情激動。就在這一天,毛主席在北京天安門城樓上向全世界宣布,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了,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
新中國成立了!大家群情激奮,一片歡騰,而鄭大卻在此時悄悄的離開了人群。往日的艱辛一幕幕在他眼前閃過,從不流淚的鄭大不知何時已是淚流滿面……
傅由理來到鄭大身邊,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給大家講兩句。鄭大擦掉臉上的淚痕道:我當年跟定共產黨是因為我沒了家,如今我終于有了自己的家,誰要想破壞這個家,他就是我鄭大的敵人,我會不惜一切保衛這個家!接著,他深情地唱起了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同一時刻,武老大等人也找到了不男,聽了武老大對時局的分析,不男決定跟他歸隊,然而令人悲傷的是,武老大生病的兄弟卻因為他們的離開而被土匪殺害了。
不男回來了,鄭大終于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他和傅由理按照當初的計劃,安排不男到伙房幫忙。看著對自己噓寒問暖的鄭大,不男的心里似乎也在發生著什么變化……
了結了不男的事兒,鄭大全心投入到工作中,可政權的交接遠遠沒有想象中那么容易,除了要處理百姓們各式各樣的雜事,眼下最麻煩的還要解決一個營的國民黨官兵的口糧問題。由于政府手里的糧食也非常有限,鄭大和傅由理只能分給他們一千斤糧食,這引起了一部分官兵的不滿。當了解到留守解放軍只有一個排的兵力時,以敵副營長為首的一群人開始蓄謀反水。敵副營長還認出了不男,他竭力說服不男給他們做內線,并承諾反水成功后金條銀元隨她拿,但如不配合,他們就會把不男的身世抖出去。
不男陷入了極度的內心矛盾中,自己的身世如被揭露,會有什么樣的命運等待著自己她不敢想象。如果真能像副營長所說,給她一大筆錢,這恐怕是等待自己的最好出路。經過一番思想斗爭,幼稚的不男最終同意幫助敵副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