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苦尋涂山璟無果,離戎昶斷言其兇多吉少,已隨波逐流至大海深處。西陵玖瑤聞訊,雖心痛不已,卻未失態,僅求西炎玱玹帶她至海邊。海風呼嘯,她立于岸邊,心中滿是困惑與不甘。她自問,此行只為探望病童,何錯之有?涂山璟為護她而戰,亦是正義之舉,為何命運如此弄人?她向玱玹求解,卻無解。絕望之中,她登上礁石,對著茫茫大海呼喊涂山璟之名,誓言只要他歸來,即刻成婚,不惜一切代價。然而,回應她的唯有海浪拍岸的聲音,涂山璟依舊杳無音信。西陵玖瑤的呼喚,在空曠的海邊回蕩,訴說著她對愛人的深情與不舍,以及面對命運的無盡無奈。
七日期滿,涂山璟仍無蹤跡,西陵玖瑤執意舉行婚禮。西炎玱玹痛心疾首,竭力勸阻,卻遭西陵玖瑤堅定拒絕。祖父見狀,勸慰玱玹勿干涉玖瑤心意,然玱玹不忍見其自我犧牲,以帝王之尊阻婚。玖瑤跪請,言辭決絕,玱玹心如刀割。最終,祖父出面,代玱玹應允婚事。婚禮簡樸,玖瑤孤身立于天地之間,完成了與涂山璟的誓約。婚房內,她靜候一夜,期盼落空,新郎未歸,只留她一人面對無盡的空寂與哀傷。
西陵玖瑤孤立于山巔,風帶走了她輕柔的發絲,也似乎帶走了她過往的等待與遺憾。曾幾何時,她在西炎山守候了娘親六年,期盼化作了無盡的失落;又在玉山守望了西炎玱玹與父王七十年,歲月悠悠,人未歸,心已老。那些年的等待,如同將心懸于鋒利的刀尖,日夜飽受煎熬。
而今,她站在辰榮山,目光穿越云海,心中卻異常堅定。這一次,她誓不再讓自己陷入無盡的等待中受折磨,但她愿意為涂山璟破例。她心中默念,涂山璟,你一定要來,無論是十年、二十年,還是一百年、三百年,我都將在這里等你。時間的長河無法阻擋我的決心,不管多晚,我都會等你,只為你,涂山璟。
祖父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緩緩詢問西炎玱玹,是否因西陵玖瑤那場未完成的婚禮而心懷芥蒂。西炎玱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故作輕松地回答,那不過是個空有其表的稱謂,何足掛齒。他提及涂山氏族譜上不會有西陵玖瑤的名字,世人眼中涂山璟已逝,二人再無瓜葛。然而,祖父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無法再維持表面的平靜。
祖父質疑涂山篌,一個被廢黜之人,如何能擁有與涂山氏抗衡的力量,培養出如此多的死士。西炎玱玹試圖以涂山篌秘密培養為由搪塞,但祖父的洞察力非比尋常,他直言涂山璟不可能留下如此大的隱患,大荒中能辦到此事的人屈指可數。言下之意,西炎玱玹自然成了懷疑的對象。面對祖父的質問,西炎玱玹沉默了,他無法否認,也無法解釋。
另一邊,西陵玖瑤在冷靜之后,約西炎玱玹共飲。她感激涂山璟曾治愈她的心靈創傷,對他情深意重。然而,當話題轉向涂山璟的死因時,她的眼神變得銳利而充滿疑惑。她不解涂山篌如何能有如此多的死士,更直接質問西炎玱玹是否參與其中。西炎玱玹的沉默即是默認,這一真相如同晴天霹靂,讓西陵玖瑤崩潰不已。
她緊握手中的刀,情緒失控地指向西炎玱玹的要害,淚水與憤怒交織在她的臉上。她質問為何,為何他要如此殘忍地對待她和涂山璟。這一刻,所有的信任與情感都化為了烏有,只剩下無盡的恨意與絕望。西炎玱玹望著她,眼中滿是痛苦與無奈,他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她,也失去了挽回的機會。這場突如其來的真相揭露,讓兩人之間的關系徹底走向了破裂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