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爾旦得償所愿,與一品香朝夕相對。不久,發覺一品香缺點甚多,除揮金如土外,且有偷竊狂。在很多場合里,一品香經常表現得輕佻無禮,與損友們打情罵悄,使朱爾旦顏面丟盡。后來,一品香的荒誕行為變本加厲,連送飾物綢緞到府上、做買賣商人亦常失去財物,朱唯有啞忍,代一品香賠償。漸漸地,家中的下人也要放些財物,故意讓一品香去,以滿足她的怪癖。時日一久,朱爾旦雖對她心生厭惡,但騎虎難下,唯有暗自懊悔。另一方面,還珠不施脂粉,不茍言笑,令客人生厭。有一次因為抗拒客人輕薄,不慎引致火災,將花滿樓付諸一炬。朱爾旦驚聞花滿樓已毀,相信還珠亦已罹難,傷心不已,星夜走去十王殿,請求陸判找尋還珠下落。陸判見他已有悔意,遂坦告還珠尚在人間,正在庵堂靜修;并答應將一品香與還珠的頭重換過來。
還珠萬念俱灰,準備削發為尼,朱爾旦與陸判及時趕到庵堂換頭。還珠得以恢復朱妻身份,跟隨朱爾旦返家。而一品香則大鬧庵堂,隨后帶同婢女施施然離去。當她們在街上行走時,被花滿樓的鴇母春姨及龜公撞見,不由分說的向一品香迎頭痛擊,坊眾勸阻不來。糾纏不清之際,一俠士飛騎奔至,見義勇為的把春姨打跑。一品香受驚之際,伏在俠士懷中,又對俠士一見鐘情,表示愿意以身相許,跟隨俠士過其游俠生涯。朱爾旦陪妻往蘇州省親,路見河堤泛濫,陸判神像載浮載沉地在水中。朱爾旦乍逢老友,驚喜莫名,即命人把它打撈上岸,準備送它到蘇州的清心寺安放。當朱爾旦一行人到達清心寺時,赫然見到張珍。原來張珍因為自卑之故,遲疑不敢上京投靠岳父,只好暫棲身寺里幫傭,以換取些微盤川。朱爾旦鼓他努力讀書,期望有日吐氣揚眉,并邀他一齊上路。朱爾旦為感謝陸判官的大恩大德,不惜巨資把清心寺大肆粉飾一番,然后恭敬的請陸判安坐。陸判有感朱爾旦的轉變,衷心大慰。
張珍終于來到相國府,岳父金寵亦不以其貧為嫌,囑其在碧波潭之書房攻讀。但其未婚妻金牡丹,刁蠻成性,對張珍的落泊,甚為厭棄,時出言譏諷之。而鯉魚精亦追隨此,它幻化成相國小姐模樣,常陪伴張珍讀書,以解他的寂寞。有一天,金牡丹與侍女月滿來到碧波潭散步,張珍遠見之,誤以為是鯉魚精化身的相國小姐,忙不迭的向她打招呼,金牡丹見張珍的寒酸相,頭也不回的走了。張珍目睹如此景象,怔愕當場。鯉魚精立即現身,解釋說是與他開玩笑而已。時光荏苒,不經不覺又是臘月時分了,鯉魚精與張珍交往了好一段日子,兩人感情大進。張珍仰望著漫天飛舞的雪花,不禁感慨萬千,認為金寵遲早都會悔婚,他將被趕出相國府。鯉魚精好言開解之,并暗示著:若然她不是相國千金,張珍還會不會愛她?戇直的張珍不明所以,鯉魚精唯有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