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護子心切,她在這一刻終于承認了自己的罪過,白時英很愛自己的母親,但他沒有想到自己母親會做出這樣的傻事,因為擔心暖春肚子里的孩子會和他爭家產做出了這些事情。看著母親被帶走,白時英痛哭不已,悔不當初,顧遠本來還打算繼續調查“高瘦鬼”,但白時英卻遣散了他們,看他極度悲傷的樣子,車素薇拉住了有些沖動的顧遠,一行人先離開了白府。
回到巡捕房中,大少爺康一臣特地帶來點心來慰勞加班的顧遠和車素薇,誰知他們拿自己做實驗,看看人受驚時的反應,索性他也沒有計較,拿出點心給大家吃。“高瘦鬼”還沒有抓到,白府就很有可能繼續死人,他們不能就這樣結案,顧遠看著現在就開始邀功的康一臣,忍不住提醒道。
康一臣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眾人好奇地問了一句他是怎么了,康一臣隨口說起,那晚帶白悠夢出門游玩時遇到的事情,但顧遠的重心卻放在了白悠夢的大力上,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顧遠突然有了頭緒,就連車素薇都疑惑了一下,她扶住昏倒的白悠夢那一下的觸感有些異常。半夜三更,顧遠帶著康一臣和五六一起淺入白府,他們在府中設計了一些陷阱,就等著“鬼”出現,“鬼”出現在白時英的房間中,床上的人竟然就是顧遠。
顧遠發現了所謂的“鬼”不過是用細線操控的木偶,等他意識到不對時,已經有些來不及了,白時英和康一臣都已經被“鬼”抓走,他讓五六趕緊回去叫人,自己沖進了白悠夢的房間,并在她房間中發現了密室。密室里,白悠夢已經將康一臣和白時英吊了起來,在他們下面就是一排鋼釘,看到找上門的顧遠,她竟一點都不差異。
在康一臣和白時英詫異的注視下,顧遠說出了白悠夢的男兒身,要不是車素薇發現他的骨盆異于尋常女性,他還真難猜到這個事實,而那兩個被嚇死的人,都是她用氰化鉀弄死的。白悠夢見此也不再偽裝,她利用她的音樂洋人老師,神不知鬼不覺地往白府運人偶和毒藥,就是為了報仇。
白時英還無法理解自己的姐姐怎么就變成了男的,又為什么要害他們,白悠夢沒有隱瞞,向眾人說起自己的故事。在他還是孩子的時候,二姨太為了自己兒子故意找人做法事,白老爺子財迷心竅,聽了他們的鬼話,將自己的大兒子當成女孩來養,在白悠夢的痛苦時光中,只有暖春一直陪著他,直到后來暖春有了他的孩子,白老爺知道后,便想讓兩人攜著房產離開,結果暖春卻失蹤了。
當他直到暖春的死時,白悠夢就已經徹底崩潰,他瘋狂地向白府報復,不論是當年給他纏足的下人,還是害死他愛人的二姨太和他的兒子,顧遠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下了康一臣,也在關鍵時刻開槍傷了白悠夢的手,讓她沒有能力再剪斷細線。五六帶人趕到,帶走白悠夢之前,他請求白時英喂他吃一顆糖,雖然顧遠想到了可能是毒藥,卻沒有及時制止他吃下,只能看著白悠夢在自己面前死去,這對于他來說才是真正的解脫。
白府鬧鬼一案終于告一段落,康一臣買了一套金臺面送給顧遠,與他商量以后兩人破的案子,功勞都歸他康一臣所有,顧遠雖然很不耐煩,但終究還是接下了他的禮物。回到巡捕房的顧遠拿起了那個鴉片走私案,看著看著他突然頭腦發昏,無奈之下他只能放下檔案。沒多久康一臣就拿著新的案件走進他的辦公室,新聞報紙上也已經有了很多的關于水猴子的傳聞,死了不少人,也鬧得人心惶惶。
顧遠正在好奇,為什么這個報社、這個曹青蘿得到消息總比巡捕房要快時,曹青蘿就自己送上了門來,似乎這一切還要詢問盧督察長才行,康一臣愛莫能助,讓顧遠自己去問原因。此時曹大記者曹青蘿正拉住了盧督察長,詢問他關于水猴子的奇案,因為曹青蘿是市長的親侄女、上海灘申報的頭牌記者,連盧督察長都小心地供著她。
盧督察長將顧遠介紹給了曹青蘿,曹青蘿也不怕生,主動和顧遠說話,她與康一臣像是對歡喜冤家,一見面就吵個不停,顧遠非常郁悶,也不愿與她多糾纏,見她認識車素薇,便急忙給她指路。幾人一起在驗尸房中聽車素薇說驗尸報告,剛送來的兩人死得比較像是水猴子殺人,但水猴子原指的是體型較小的水獺,尸體身上的勒痕卻不太像水獺所為,所以兩人的死非常可疑。
顧遠查看了之前幾個案子的審查,決定晚上帶人去江邊撈一撈這個水猴子,他們好幾個人合力撈起了一個滿身水草的東西,本想看看究竟是什么,誰知顧遠的手剛伸過去撩開水草,水猴子就一下打開了他的手,一躍跳回了水中。眾人回到巡捕房,確定是有人在裝神弄鬼,故意裝水猴子嚇人,但他們現在還無法得知,這些人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顧遠猜測之前的死者很有可能是碼頭上水性好的工人偽裝的,他們用這種方式躲過政府的搜查,走私貨物,不幸溺水后其他工人便將他們身上的偽裝去掉,假裝是普通溺死者,而這兩個死去的人,很有可能是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第二天顧遠便拉著康一臣一起出外勤,兩人查遍所有碼頭,最后來到了張家濱碼頭,碼頭的聶老板見他們前來有些不耐煩,但還是遞上了他們的船舶記錄。
看到他們有船離開,顧遠提出要搜他的碼頭,但聶老板卻遮遮掩掩,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聶老板便大方地讓他們搜查,眾人一無所獲地離開了碼頭。顧遠認為聶老板肯定會在晚上有所行動,于是帶著康一臣和五六再次夜間行動,果然看著一群工人扮成水猴子的樣子跳下了水,康一臣立馬帶人前去圍捕他們。
抓到人后,康一臣利用自己商會大少爺的身份對其威逼利誘,此人終于終于全招了,自己只是運人對日本人的船上,一共運了百來個,而他上頭的老板竟是陳氏貿易出口的老板陳炳亮。他們正打算去逮捕陳炳亮,卻在當天發生意外,墜樓死了,車素薇驗完尸后發現,陳炳亮是被人殺害后才墜樓的,并且在他肉體中有一塊懷表,竟是在人清醒的時候放進去的,聽得康一臣毛骨悚然。
陳炳亮剛死便傳得滿城風雨,曹青蘿聞聲趕來,想要了解其中細節,康一臣第一個開口拒絕了她,如今他們一點嫌疑人的線索都沒有,要是再被她報道一下,嫌疑人都要先跑路了。聽到這里曹青蘿也詫異了一下,她回想了一篇自己寫過的文章,是陳炳亮和聶昆侖的新聞,兩人原本是好兄弟,但兩人突然反目成仇,這件事倒是給了顧遠他們新的思路。
顧遠讓康一臣借上次碼頭的事情,去聶老板家中道歉,順便了解些情況,聶老板這一次倒沒給他們擺譜,還給他們介紹了自己女兒聶盈杰和女婿高志航。直到陳炳亮的死,聶昆侖也非常驚訝,他之口否認自己殺人的嫌疑,但面對兩位探長的質問,聶昆侖還是說起了那件讓他不愿回憶的事情。
當初陳炳亮來找他借他的碼頭走私人口,他嚴詞拒絕了,誰知陳炳亮在他女兒大喜之日來飯店鬧事,他趕走了他們,卻不料遭到了他們的毒打與侮辱,再后來陳炳亮就找了日本的運輸公司幫他偷渡,還租用了聶昆侖的碼頭。聶昆侖給他們提供了一個線索,陳炳亮的債主趙東霖,是個開地下Du場、放高利貸的人。
有商會大少爺的幫助他們拿到了Du場的會員入場券,因為趙東霖不主動露面,他們只能故意在Du場贏錢,來吸引趙東霖出場。果然在車素薇贏了一大筆錢時,趙東霖果然現身了。趙東霖邀請車素薇去包廂中Du一Du,誰知趙東霖將手下遣退,掏出槍讓她別再裝蒜,以為她是上海灘女Du圣喜鵲,車素薇遲疑了一下便將計就計應下了這個名號,說要和他強強聯手。
趙東霖非常興奮,邀請車素薇陪他玩玩,竟是讓車素薇用手銬將自己拷了起來,脫身的車素薇出門與制造混亂的顧遠幾人匯合,他們再次回到房間內時,卻發現房間大開著。車素薇立馬沖了進去,趙東霖被割了喉正止不住地流血,在他的呢喃聲下,她還在趙東霖的肚子中發現了一塊和陳炳亮肉體里取出來一模一樣的懷表,在趙東霖咽氣的那一瞬間,懷表也停止了走動。
顧遠拿著懷表去鐘表師傅那里詢問懷表停止的原因,鐘表師傅告訴他這懷表是日本的精品,是利用銅線的拉力設置懷表停下的,顧遠拿出從趙東霖身體里拿出的懷表,鐘表師傅告訴他這塊懷表會在兩天后的十點停止。金太郎制作的這款表非常少,在中國更是少見,顧遠拿著懷表回到巡捕房,卻一直想不通這懷表的含義。這起案件已經成了連環殺人案,兇手會在懷表停止的時候,讓下一個受害者死去,他們必須在兩天半的時間中找到下一個受害者。
在顧遠走后,曹青蘿來到了鐘表鋪中,用一塊上好的手表收買了鐘表師傅,打聽到了顧遠剛才詢問的那些事情。此時一無所知的顧遠幾人還在通宵調查,在看到報紙上計時殺人的字樣時,他們才知道全上海的人估計都在等他們破案了。這時候五六突然走進來,說聶老板知道下一個死者是誰,而這個人就是他。
聶昆侖滿心惶恐,嘴里念叨著“她來索命了”,在顧遠他們的再三詢問下,說出了當年他、陳炳亮、趙東霖、王海濤和張立志結拜為兄弟的事情,他們當時抵制日貨,前往孫嘉彤家中對她進行了施暴,她是個中日混血的美人,他們早就垂憐已久,借著酒勁他們輪J了女孩并將其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