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蒿開著車載著女兒,卻在電話里和丈夫由郝亮吵個不停,吳小蒿私自參加遴選去楷坡鎮當鄉鎮干部,這讓由郝亮十分不理解,他不想讓妻子去做那樣費力不討好的工作,而且女兒漸漸長大她也需要母親在身邊陪伴。但吳小蒿心意已決,她開著車去往的地方就是楷坡村鎮政府。
石屋村的村民在鎮政府門前叫嚷個不停,還用鐵鏈將大門鎖起來,就是為了村子的易地搬遷問題。鎮長賀豐收苦口婆心的勸說,楷坡村地勢偏僻實在不宜居住,這搬遷都是政府貼錢籌辦的。可無論賀豐收怎么解釋村民就是不聽,賀豐收無奈只好使巧計跳上村民的拖拉機往大門外開去,可是剛要出門就碰見了驅車而來吳小蒿,兩個人差點撞在一起。吳小蒿下了車同賀豐收就這樣見了第一面,她是從政協遴選過來的,也是石屋村隔壁的平湖村出來的農村姑娘。吳小蒿請村民們吃起西瓜,又掏出筆記本電腦認真地記下他們的訴求。
周書記出面將村民們勸離,鎮政府召開會議歡迎了吳小蒿的上任。周書記夸贊吳小蒿是高學歷人才,她還撰寫過很多書籍很是有才華,她這樣的年輕人一來鎮政府在領導和管理方法上都能提高一大截。隨后,賀豐收對吳小蒿進行了工作安排,安排她包聯安瀾管區,安瀾管區是鎮上發展較好的地區對于她這個新手也算上手容易。可是吳小蒿實在是個說話太直的人,不僅對同事的夸獎直接拒絕,還單刀直入的對石屋村搬遷工作發表了自己的見解。這可讓在座的老干部們很是不適,賀豐收耐心地告訴她石屋村是出名的貧困區,由于地勢問題種植的農作物收成很少,一方水土養不活一方人,易地搬遷是最好的方法。李言密副書記更是指出她初來乍到,很多事情不如基層的老同志了解,光靠理想是行不通的。但見吳小蒿這么有激情和干勁兒,賀豐收也就順水推舟將石屋村易地搬遷的工作交給吳小蒿。可直爽地吳小蒿絲毫沒有拒絕,一口答應下來還想借此盡快融入集體。
由郝亮來到安瀾的漁村,同從事捕魚生意的小川哥說起妻子的近況,他只希望妻子在基層鍛煉后能有個好的晉升,她那樣個愛較真的脾氣,自己的這些生意也未曾告訴過她。小川哥豪爽的說著自己會配合吳小蒿的工作,但對于由郝亮提起關于自己物流公司業務量下降想要重新分配股份的事情,卻是借口打斷不愿多談。
吳小蒿收拾起自己的辦公室,卻發現椅子里缺了海綿空出一個大坑,她用毛巾從門外的樹坑捧回一捧泥土墊在椅子里,她告誡自己要把這個坑坐穩了。李言密把一大摞安全生產的資料抱過來,說這工作是自己代管,周書記和賀鎮長之前就已經定下來要由新任副鎮長進行管理。吳小蒿雖然皺了眉頭卻也沒有拒絕,只好接下這項工作。賀豐收拉著李言密來到周書記辦公室,對他私自將安全生產工作交給新來的同志很是不滿,圓滑的李言密說著原來分管安全工作的單副鎮長學習馬上就回來了,到時候再由他接管回去就好。
點點一天都沒來學校,直到丈夫打來電話吳小蒿這才想起來被她遺忘在車上的女兒,慌忙跑出去卻發現女兒已經暈倒在車上。由郝亮自責自己早上不該同她打電話吵架,可吳小蒿明白這都怪自己太粗心大意。由郝亮想起妻子生產時因為難產十幾個小時才出了產房,現在又輪到了自己的女兒,他的內心十分的焦灼。夫妻倆握著手等待著手術室門的打開,好在女兒并沒有生命危險,懂事的點點沒有責怪母親,但卻還是希望以后能夠由爸爸送自己上學。
由郝亮想要安撫焦躁地妻子,吳小蒿想著自己懷孕時因為臍帶繞頸而害怕地無法入眠,女兒早產生下來十分幼小,她只希望女兒能夠平安長大,由郝亮溫柔安撫著妻子的情緒,吳小蒿拉著丈夫的手,說著自己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吳小蒿說起自己參加遴選的原因,自己以前覺得能夠寫書出書就很好,可后來她發現自己的書都被別人拿去墊桌腳、包東西,她只是活在了自我滿足的假象里,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周書記在賀豐收家里做著飯,楷坡鎮的安全工作十分艱巨,不到一年就發生園林綠化地翻車、煤礦中毒,再出事故他們這可就全白干了。而對于吳小蒿今天冒失地將女兒遺忘在車里的馬虎行為,賀豐收還是表示自己會一起關注著安全生產的工作,他會向何書記負責。賀豐收妻子離世后,他獨自將兒子賀錚養大,周書記提醒他也該考慮一下續弦。
由郝亮告訴妻子,女兒點點會由自己的父母代為照顧,讓她放心的去做自己的工作,這讓吳小蒿很是感激。李言密去市里開調度會,周書記強調他要注意精神文明的創建,細化到各個企業和鄉鎮,糞污直排等問題都要落實。吳小蒿慌慌張張地趕來,周書記告訴他鎮上下鄉都要提前半小時到單位,念及她跑家辛苦還說要安排一個宿舍,可吳小蒿顯然不愿意,賀豐收對她這樣直腸子又不穩重的樣子很有些不滿,叫了下屬郭默陪同她一起去往石屋村。
吳小蒿在鄉村間漫步,她對這樣美麗的自然風景十分陶醉,她曾去過歐洲的鄉下,那里美的像油畫一樣,她一直希望有一天國內的鄉村也能像那樣一樣美。談及周書記和賀豐收,郭默告訴她這二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賀鎮長很有經驗,說話也有分量,大家都很佩服他。
二人來到村民常進寶的家中,卻發現家中并沒有人,破舊的屋門一推就倒,賴在床上一動不動地常進寶叫住她們指責她們將自己的門給弄壞了。結果一見到吳小蒿他就奔出門去,左顧右盼的想要慰問品。郭默吐槽平時給他送來的種雞種鴨都被他吃了賣了,還是個十足的常有理。吳小蒿看著這幾近倒塌的房子想要勸說他,可是常進寶趁她們不備直接關上門將她們趕了出去。村民劉精明去了北京做了很多年的餐飲生意,實際就是弄了一個煎餅攤,他有個哥哥患有癡呆,村民都叫他傻聰。劉精明也帶著傻聰一起去過北京,可傻聰卻在北京丟了很多次,但劉精明一直把自己當做是北京人,有機會他還是想要回去。
石屋村是個九九老人村,吳小蒿將調查問卷發給村民讓他們將對異地搬遷的意見都寫上。村書記劉賢達的妻子黑牡丹慌忙來叫他,結果兩個人的對話被沒有關上的廣播給放了出來,全村人都知道他對吳小蒿沒有先去看他很不滿。吳小蒿看著一旁默默勞作的老爺爺,他在建國前就已經是黨員了,可如今卻是黨費都不知道該交給誰,更別提什么組織生活。他望著村口碩大的黃連樹,喃喃說道這樹學名叫楷樹,這些年砍砍伐伐現在村里僅留下這一顆楷樹了。
劉賢達是鎮上資格最老的村書記,脾氣倔強還很是愛面子,吳小蒿也不介意就直接去了家里找劉書記。黑牡丹裝腔作勢地拿出省委書記坐過的木凳,想要給吳小蒿一個下馬威。吳小蒿鎮定地問起村里黨員和組織生活的狀況,劉賢達告訴他村子里現在的黨員僅有四名,而青年人返鄉也只有劉精明一個,尤其是年紀大的老花鼓自己還得兩三天去一趟,他們可沒精力搞這些形式主義。劉賢達轉身回屋,吳小蒿聽了這番話倒也不生氣,還覺得劉賢達說的有些道理。而劉賢達其實為村民們干了很多實事,只是他覺得年輕干部下村還是應該依靠基層黨組織,而不是去發什么傳單,都去說好話做表面功夫,那又有誰來干實事。
由郝亮責怪父親為何要支持妻子去鄉鎮工作,父親告訴他這是國家的政策推行,他要響應號召輸送優秀年輕人才,由郝亮順勢就讓父母負責起照顧點點的任務。由郝亮帶著吳小蒿來見慕平川書記,他們還參觀了安瀾碼頭,現在安瀾漁民人人都是股東生活有了很大改觀。當年他是一個很成功的生意人,是因為周書記的一句是安瀾的海養育了他,他要帶著這些安瀾人一同致富的話,他才決定參選書記,而且結果竟是全票通過。
慕平川請夫婦二人吃飯,卻沒成想也叫來了賀豐收,這下可讓賀豐收和吳小蒿都感到不自在。慕平川人也耿直,言談間總免不了有些漏洞,好在由郝亮為人圓滑打了不少圓場。但同是直來直去的吳小蒿聽著桌上賀豐收的話頭,知道很多都是沖著自己來的,兩個人飯后正在門外交談,吳小蒿的姐姐興奮得跑過來,還拉著賀豐收說他是全鎮中老年婦女的偶像。吳小蒿看著姐姐漆黑的雙手,姐姐笑稱這是為了染黑頭上的白發,不想給她這個副鎮長丟人。侄子石頭買了海鮮來做海鮮面,姐姐吐槽丈夫非要回老家攤區做書記,兒子每天又抱著畫夾到處畫畫,她深覺得丈夫和兒子都是不會過日子的人,好在這個從小疼愛的妹妹做了副鎮長自己也終于能迎來好日子了。看著從小為自己和家里操勞的姐姐,吳小蒿的眼淚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由郝亮和慕平川提起浩亮物流股權的事情,慕平川明確表示股權分成不能變,眼下海貨已經不愁銷路,還用吳小蒿上任副鎮長的事情做文章,說此時由郝亮的股權份額大幅增長會對吳小蒿的前途產生風險。
吳小蒿和由郝亮驅車回家,兩個人都各懷心事很不高興。吳小蒿指責丈夫以后不要帶自己參加這樣的飯局,但由郝亮也不知道賀豐收會在,他知道慕平川這樣做就是為了給他們夫妻倆一個下馬威,好穩固自己的生意和地位。吳小蒿提醒丈夫,他們的生意以前自己不管,但以后一定要事無巨細的告訴自己,由郝亮嘲笑自己這是娶了個紀檢委回家。
石屋村的問卷調查收回來了,村民將問卷調查放在了劉賢達的門前,發下去那么多只收回4份。劉賢達拿著問卷去找周書記,這石屋村老齡化嚴重,文化水平不高這問卷上的“占比”他們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周書記和賀豐收知道吳小蒿的方法是有科學統計性的,但是基層工作是要他們去適應群眾,而不能總讓群眾適應自己。這番話恰巧讓路過的吳小蒿聽到。
吳小蒿拿了綠茶想要感激周書記對自己的指導和幫助,周書記提醒她賀豐收最愛喝綠茶,他對基層工作有經驗,要向他多請教。吳小蒿轉而來到賀豐收辦公室,但直腸子的她開口就說是周書記讓她來的,賀豐收一聽這話頭就順著說了些周書記夸她的話,這盒綠茶也退了回來。
吳小蒿看著4份調查問卷中有一份摁著紅手印寫著“實事求是”,她來到石屋村和劉賢達說著好話請他幫自己找找這個填表的人,劉賢達也就帶著她來到了花鼓爺爺的住處,可惜爺爺上山放羊了,這一上去就要一天才回來。書記鎮長的一番話和花鼓爺爺的那“實事求是”讓吳小蒿感到了基層工作不能只是順著自己的思維,工作就是下鄉要了解村民的真正難處痛處。
楷坡鎮遭遇入汛以來最大的臺風和暴雨,全鎮工作干部嚴陣以待,將已經準備好的救災物資全部裝車向著自己分管的地區出發。吳小蒿來到石屋村,劉賢達已經拉起警報警示村民主義安全,他們又一起挨家挨戶的去叫村民。水已經流入到村民的家中,可常進寶卻賴在屋子就是不走,吳小蒿無奈搬起一旁的電視就往外跑,貪財的常進寶這才跟著離開。花鼓爺爺年事已高不好行動,可他還是將小號、黨旗等他視若珍寶的東西都抱在懷里,吳小蒿在水里撈起爺爺的軍功章,她看著滿墻面的獎狀和報紙照片將它們一一取下抱在懷里踩著水離開。
周書記和賀豐收來到安瀾管區,暴雨如注的港口船舶都已經綁好,周書記和賀豐收分頭進行安排,卻看到一名頭部受傷倒在地上的人。周書記只好背起他往回跑可年事已高地他還是體力不支摔倒在地,眾人看到了周書記趕緊跑上前,周書記只惦記著傷員讓趕緊送去醫院。周書記顧不上自己身體的不適,在堤壩上安排著工作,要求工作人員務必在每一個堵點處進行蹲守,確保堤壩和百姓的安全。
石屋村的房屋都成了危房,周圍的防汛設施也不完善,比起天災這也是一場人禍。賀豐收斥責劉賢達做工作不到位,并嚴格命令現在不是什么填寫問卷的形式主義了,是他們必須搬遷沒得商量。吳小蒿想解釋問卷的事情,但是賀豐收忙得去帳篷里探望受災村民,花鼓爺爺抱著自己的沖鋒號裹著棉被,雖然有取暖設備但他依然冷的瑟瑟發抖,可他只是默默地坐著沒有說一句抱怨的話。
慕平川自述安瀾的防風抗汛布局和建設都很完善,整個港口只損失了一架已經老舊的木質漁船,賀豐收也就順勢和他談起讓安瀾給出一塊兒土地安置石屋村的搬遷工作。慕平川還是一副做生意的架勢,賀豐收軟硬兼施地和他做思想工作,他相信以慕平川的本事這件事一定能成。
賀豐收每日忙于工作卻疏于對兒子的照顧,自從母親離世賀錚的學習成績一落千丈,同學都不喜歡和他玩兒,而賀錚的臉上還帶著傷。身為父親的賀豐收雖然也想要以和緩的方式和兒子好好聊聊,但賀錚正值青春叛逆期,根本就不愿和父親多做溝通。
安瀾碼頭老黃正在自家冷庫里焊接,妻子拿來酒喝飯菜給辛苦的丈夫,但沒想到這成了老黃的最后一餐。清早,安瀾碼頭發生了爆炸,出事的正是老黃所在的冷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