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調查趙征的事情有了眉目,根據其情人兒子的車輛駕駛記錄。
唐既白聽取馬則安給予的錄音,懷疑趙征手上有重要證據,就詢問周行調查進度,但周行卻隱瞞了事實,準備只身一人前去。恰巧東方廌到周行住處拜訪,看到房內空無一人,桌上擺放著“黑薔薇案”的卷宗,屏幕上顯示著趙征的行車軌跡,頓時明白了周行的去處,連忙驅車追趕。
周行根據行車路線找到了趙征,他先用車把趙征逼到工廠的角落,而后下車搜尋,卻不料趙征武力了的,他們廝打得不分上下,很快兩人都氣喘吁吁。
一戰(zhàn)之后,兩人隔空對話,趙征說自己早就知道周行,并解釋自己只是個小角色,真正的大老虎還在幕后,隨后還提出用現(xiàn)金收買周行,但周行固執(zhí)地向其索要真相,還威脅對方已經報警。周行的態(tài)度記錄了趙征,兩人再次扭打了起來,扭打之下,趙征處于劣勢,被周行制服,周行逼問趙征當年唐慎夫婦的死亡是否是其所為,趙征難耐毒打,說出了當年的真相,當年“黑薔薇案”的關鍵證據“紅絲巾”被唐慎掌握,幕后大人物就下達了“干掉唐慎”的命令,所以他在唐慎車的剎車上做了手腳,并尾隨其后,在車子發(fā)生碰撞后,又加了一把火,永除后患。而當時唐慎實際上已經將紅絲巾送往國外做DNA檢測,并拿到了檢測報告,為了邀功,趙征上交了這份報告,并留了復印件以保自己性命,免受日后滅口。
周行忙詢問復印件的下落,趙征告知就在床底下,但周行一打開床底的箱子,拿出DNA報告,就發(fā)現(xiàn)那底下安裝了定時炸彈,趙征暗下來按鈕,讓真相和證據一起消失在了爆炸的火焰中。
而東方廌此時才趕到,只收獲了炸彈的波動和周行犧牲的消息,她將這個不幸的訊息傳達給了唐既白,唐既白幾近崩潰,驅車趕往了天競律所,截住了馬天競即將開始的簽約儀式。
馬天競十分不爽,唐既白拿出了天競這些年和世喜東風的交易往來,質疑他們之間的不正當關系,馬天競卻不為所動,唐既白接著告訴馬天競現(xiàn)在東方廌正在探視段晨明,馬天競有些壓抑卻偽裝道“我不認識這個人。”
東方廌探視段晨明,向其表明身份,并提到了唐慎,段晨明頗為動容,但卻為了自己妹妹三緘其口,原來他的妹妹患有先天性心臟病,手術需要大筆的資金,而這筆錢是通過他這19年的牢獄之災換來的。
東方廌說不動段晨明,就叫來了段晨明的親妹妹,妹妹表明自己得了骨癌,馬上就要不久于人世,年邁的爸媽無人送終,而自己也十分心疼哥哥的犧牲,妹妹聲淚俱下地勸段晨明聽從東方廌的建議,勇敢說出當年真相,段晨明終于被說動。
魏晚在家尋找突然不見的貓咪,卻發(fā)現(xiàn)貓被叔叔也就是魏檢關了起來,魏檢解釋是因為貓不聽話,這讓魏晚覺得很奇怪。
東方廌將段晨明愿意作證的事打電話告訴了唐既白,唐既白當著馬天競的面接聽了電話,馬天競仍假裝鎮(zhèn)定,但當唐既白拿出一盤錄音帶時,馬天競的臉頓時變得慘白,錄音帶里記錄了馬天競為“黑薔薇案”真正犯人打點段晨明、“大樹”以及時間證人也就是趙征的通話記錄。
馬天競聽著錄音帶,想起了19年前的這宗案件,死者姜寶羅是樂隊的主唱,美麗大方,樂隊一共四人,段晨明也在其中。樂隊中還有一富二代,叫鄒予舒,迷戀姜寶羅,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錢和精力。他和姜寶羅也一直保持著肉體上的關系。但卻在一次突襲時,發(fā)現(xiàn)姜寶羅還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這讓他很憤怒,連帶晚上的樂隊排練也十分不上心,不斷挑刺。這引發(fā)了姜寶羅的不滿,想要退隊,鄒予舒十分憤怒,竟然殘忍地對姜寶羅連捅數刀,將其殘忍殺害。而這個鄒予舒正是現(xiàn)在世喜東風的太子爺。
馬天競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這個錄音帶是馬則安給唐既白的,唐既白將自己的手機遞給馬天競,竟然是馬則安打來的電話,馬則安在電話內誠懇又痛苦地勸誡馬天競坐牢,馬天競能抵御所有苦難,唯獨不能抵御自己兒子的懇求,也擔負不起兒子的失望。他決定說出真相,原來當時案發(fā)后,鄒予舒找到了馬天競,答應扶持他的律所,馬天競就幫其清理現(xiàn)場,還找來段晨明做替罪羊。
唐既白追問那案件中另一個關鍵人物“大樹”的真實身份,出乎意料的,竟是東方獲喝唐慎共同的上司好友,前檢察長魏勛,也就是魏晚的叔叔。
當時雖然案件現(xiàn)場、犯人、目擊證人都被打理好了,但因為唐慎死抓著血型問題不放,鄒予舒還是很難脫罪,此時魏檢提出唐慎有把柄在自己手里,他來處理唐慎,條件是鄒予舒盡快繼承世喜東風,他要間接控制這個公司和天競律所,但以后世喜東風和天競所有收入的一半都歸自己所有。當時唐慎一拿到DNA檢測報告,就拿到了魏檢面前,魏檢表面上答應復審,讓唐慎準備材料,卻轉頭就將報告燒了,然后就是唐慎被誣陷出車禍等一系列慘劇。
唐既白找到了邢峰,將父親身前調查的事告知了他,并將“大樹”的身份娓娓道來,邢峰聽聞十分震驚,唐既白將所有搜查到的證據交給了邢峰,唐既白表示唐慎是檢察院的人,他的冤屈理應檢察院幫他洗。而“黑薔薇案”因此進入再審程序。
馬天競被逮捕,馬則安做了其辯護律師,父子倆人在看守所會面,馬天競表示為兒子的正義之舉感到欣慰。
當年的事情水落石出,對魏晚打擊很大,長樂陪伴在其身邊,魏晚稱自己想當記者,就是為了能離事實真相更近,但卻對埋藏在自己身邊的真相一無所知。長樂這一次不再對當年的事情抱有盲目的仇恨,而是貼心寬慰魏晚,稱自己會一直陪其走下去,好好堅守記者和律師所應肩負的社會責任。
而這時,唐既白收到了魏檢的短信,約其明早八點在家見面,東方廌十分擔心,不想唐既白前往,唐既白卻決定勇敢面對。
唐既白依約前往魏檢家,家中卻空無一人,最后唐既白在魏檢關貓不讓魏晚進入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魏檢,原來這是其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里富麗堂皇,完全沒有魏檢平日里清高的模樣,魏檢稱唐慎是當時那批人里最優(yōu)秀的檢察官,他想重點栽培他,但最后“道不同,不相為謀”,唐慎是他見過最耿直的人。當年魏檢和他提起評職稱的事,但是唐慎卻絲毫不放在心上,只關心姜寶羅絲巾上的血跡。因此后來,魏檢將重點栽培對象換成了東方獲。
唐既白聽到這,十分不屑,他反問魏檢耿直的道德性,沒料魏檢卻悠閑說道“世界上并非黑即白”,他到現(xiàn)在還是認為自己做得沒錯。當年唐慎已經查到了魏檢的所作所為,所以急著將妻子送走,沒想到卻在途中被人暗算出了意外。
魏勛不斷掩飾自己,將自己的一己私欲夸大成為了成理市更好的發(fā)展,但是唐既白根本不被他這套強盜邏輯說服,始終堅持自己的正直。
魏勛緩緩拔出一把槍,抵在唐既白胸口,問其難道他能消滅世上所有黑暗嗎?不料唐既白告訴他,世上雖然黑白共存,但代表著生民利益的檢察官必須是完全白的。語罷,唐既白主動扣動魏檢手上的扳機,因為他知道魏檢也是個黑白共存的人,他還有最后的良知,斷不會殺了自己。果然,手槍里沒有子彈,這是魏檢對其的考驗也是對自己最后的救贖。魏檢笑了,笑得欣慰又蒼涼,他夸獎唐慎生了個好兒子。
而警察早就在魏檢家外等候,唐既白送魏檢出去,天空下了很大的雨,魏檢拒絕了唐既白的陪同,一個人走出去,想在這最后一段路里,回味自己這荒唐的一生。
不久,魏勛、馬天競故意殺人案開庭,牽連在這個案件中的所有人都得到了應有的結果:魏勛、馬天競被處以死刑,李民佑被平反。終于,19年來的恩恩怨怨到此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唐既白回到以前的大學,看著周圍的年輕面孔,被他們身上的青春與希望感染,他走進以前上課的課堂,想起魏勛以前為法學系上課,他為他們講“韓非子”,講公平正義,講使命感……
這時要上課的學生魚貫而入,涌進了原本空曠的教室,看著這些新鮮的面孔,唐既白知道,法律的未來在他們身上,希望不斷在生長。
一年后,成理市
魏晚依舊堅持做著自己的晚報道,為社會公眾揭露真相只不過這個節(jié)目現(xiàn)在變成了真正的黃金檔;丁長樂也成長成為一個成熟的律師,帶領著東方既白的新人們努力工作;天競律所重新開張,馬則安調整服務對象,不再專注賺錢的企業(yè)大案,而是投身法律援助,服務普通百姓;而唐既白和東方廌也終于修成正果,唐既白向東方廌浪漫表白,讓其把她的名字還給他,并深情求婚,東方廌接受了多年戀人的告白,哽咽道名字是最珍貴的禮物,她永遠不會還給他,就這樣,一輩子牽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