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計時開始,蕭炎察覺到了范凌異于常人的煉藥方式,范凌斗氣深厚,用的乃是血宗的手法,只需靠斗氣加溫便可煉出丹藥。每位參賽者都盡自己所能煉化出丹藥,蕭炎煉出了十級純度的丹藥贏得了初選賽的頭名,令法瑪深感欣慰贊賞,而第二名第三名則分別是范凌與蕭熏兒、韓閑。
夜晚休息之時,蕭炎進納戒空間中找藥塵,藥塵對納蘭桀的死頗有感慨,主動提起了與納蘭桀遠征魂殿之事。魂殿處于極北之地,寒冷無比,蕭炎問起了自己母親的事情,可藥塵卻避之不談,他始終都對古文心的死懷有愧疚。正是因為經歷過死亡,所以藥塵才知道過往的一切有多痛苦,他并不想讓蕭炎承受與他一樣的痛苦,所以才一直不肯將那些噩夢告訴蕭炎。
蕭炎問起藥塵對自己煉藥時的看法,藥塵認為蕭炎的煉藥時間過久,蕭炎不服,稱自己無法使用異火煉藥才拖延了煉藥時間。藥塵出言提醒蕭炎,雖然他無法當眾使用異火,卻可以用獸火來煉藥。獸火太過剛烈,蕭炎恐煉藥鼎承受不住獸火,在蕭炎的強烈要求下,藥塵只好將一個藥鼎借給了蕭炎煉藥。隨后,蕭炎提起了范凌一事,藥塵分辨出范凌用的乃是血宗的手法,血宗是一個古老的幫派,當年隨著魂滅生的覆滅,血宗也消失在世間。現如今血宗卷土重來,藥塵認為此事必定與范凌脫不了干系。蕭炎聽完了藥塵的話,還是不解為何血宗只派了范凌一人進斗氣大陸,藥塵只稱魂殿與名門正派不同,他們唯魂殿的首領馬首是瞻,凡是首領下達的命令他們都會齊心協力完成。
煉藥師大賽第二輪比賽開始,蕭炎的藥鼎令法犸幾人眼前一驚,此藥鼎乃黃石制作,吸收了上千年的天地精華,堪為神器。第二輪比賽的規則是要求參賽者提取出黑鐵靈木里的靈液,范凌使用出異火令法犸心中詫異,米騰山看到范凌的異火虛弱不穩,猜測出他的異火乃是借來之物。雖范凌是煉藥奇才,可現斗氣大陸動蕩不安,范凌又是魂族之人,法犸不得不提防范凌,并沒有真正地看好范凌。提取黑鐵靈木的靈液具有一定的難度,參賽者們接二連三地敗下陣來,場上只剩下蕭炎與范凌正堅持著。忽然間,蕭炎的藥鼎炸裂,法犸與米騰山幾人皆十分詫異于藥鼎的脆弱,而韓楓則出言奚落著蕭炎,認為蕭炎的藥鼎乃是假貨。
法犸心中失望,認為此場比賽范凌必得第一,想不到他們斗氣大陸今年的第一名竟是讓一位魂族少年給奪去。看到了范凌臉上的挑釁以及眾人的失望,蕭炎心中不甘。比賽時間即將結束,蕭炎在眾人的詫異之下,毅然重新取了一塊黑鐵靈木,同時用兩種異火燃燒著黑鐵靈木。法犸深感蕭炎的不簡單,十分期待蕭炎接下來的表現。時間一分一秒流過,范凌的丹藥即將煉制完成,蕭炎加快了速度,他趕在最后一秒,搶先在范凌之前迅速地煉制出了丹藥并且遞交到了幾位長老手中,成為了本場比賽的第一名。法犸觀看了一場盛況空前的比賽,且蕭炎的奪冠令他心中大為痛快,他與米騰山約好一起去喝酒,而韓楓在意識到蕭炎有兩種異火之時,不禁臉色大變,強行控制著自己的怒火。
比賽結束,整個迦南學院的學生都在為蕭炎慶祝,蕭炎則在房間中打坐練功,他來到了納戒空間里,藥塵向蕭炎討要藥鼎,蕭炎稱藥鼎已經被他的獸火炸碎,藥塵直呼不可能,此藥鼎乃罕見之物,非但連龍焰都可以容納,更何況這區區獸火。藥塵在納戒中有見過韓楓,他認為定是韓楓用陰勁先將藥鼎的黃石震碎,這才致使藥鼎炸裂。經藥塵的提醒,蕭炎也猛然想起了韓楓在比賽開始之前曾經碰過藥鼎,此事必是韓楓所為。
藥塵在納戒空間里提醒蕭炎,異火與獸火的結合蕭炎目前只能在納戒空間中做得到,但在外邊他未必做得到,萬一他控制不好,在場之人包括他自己都會死無葬身之地,蕭炎謹記藥塵的囑咐,繼續修煉起了異火。隨后,藥塵將自己的觀察告訴蕭炎,范凌的煉藥技巧熟練,一定有著不少于十年的操作,他讓蕭炎格外小心范凌,并盡快查清范凌處心積慮參加比賽的原因。另一邊,出云帝國的圣旨傳到學生們耳中,官兵們稱米騰山行刺皇上,正四處搜尋米騰山的下落。蕭炎得知事情后心中震驚,不愿意相信米騰山長老會做出此事。
煉藥房,米騰山前來找法犸,他已經知曉法犸早已背叛了斗氣大陸,跟魂殿合作。法犸十分意外七名血宗高手的圍攻還能讓米騰山逃掉,所以他便發出了通緝令。米騰山想不通法犸位高權重,為何還會被魂殿誘惑,法犸只稱米騰山不是自己,無法理解自己的想法,既然今日米騰山主動送上門來,他便不會輕易讓米騰山離開。米騰山希望法犸能讓自己死個明白,法犸坦白告訴米騰山,他雖一生煉藥,但卻無法戰勝死亡,法犸不愿意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死去,只好選擇跟魂殿合作。米騰山看不起法犸的茍且偷生,法犸卻鬼迷心竅,執迷不悟,他命人拿下米騰山。
煉藥師大會進入決賽,古河代替法犸宣布了本場比賽的規矩,進入決賽的二人需要在規定時間內自由選擇藥材,制作成毒藥給對方服下,對方再根據自己的中毒情況研制出解藥,今日的比賽任何人都不會出手干預,兩人的生死皆聽天由命。蕭熏兒帶領小醫仙一起進入賽場觀看,聽到小醫仙對蕭炎的稱呼,蕭熏兒心中吃醋。比賽正式開始,二人各自施展出自己的本領分別制出毒藥。小醫仙為厄難毒體,她識辨出蕭炎手上毒藥中的藥材,勸說蕭炎不要服下毒藥,直接認輸。
蕭炎已經走到決賽,斷然無輕易認輸的道理,他與范凌皆服下各自的毒藥。服過毒藥后,蕭炎的雙手逐漸變紫,整個人都忍受著巨大的痛苦,臉上的青筋也隱隱若現,險些站立不住。蕭熏兒與小醫仙皆牽掛著蕭炎,蕭炎輕打了一個響指,范炎的屁股突然燃燒起了獸火,引來了觀眾的捧腹大笑,韓楓一眼看出此番乃是蕭炎在用獸火整治范凌,古河聽后,認為此番比賽必定有一人要暴斃在此。
蕭炎來到了納戒空間,他將自己制作的毒藥告訴藥塵,他下的不是毒而是獸火,范凌此番必定會變成一個火藥罐子。隨后,蕭炎提起了自己身上的毒,藥塵告訴蕭炎,范凌丹藥中前三味毒他可以解,但范凌的藥引子乃是心頭血,此乃血宗傳承之法,唯有范凌可解。
蕭炎回到賽場,范凌對蕭炎一番打壓,可他自己也沒有好受到哪去。蕭炎對范凌一番勸說,讓他跟自己一同投降,可二人沒有根本就半分信任感,達不成共識。小醫仙看到蕭炎的難受痛苦,她想沖上臺救蕭炎,可卻被蕭熏兒阻止,蕭熏兒想等比賽的結束鐘敲響后再上前救人,可韓楓與古河卻沒有任何要敲鐘的意思,范凌是魂族之人,蕭炎的母親是斗氣大陸的叛徒,韓楓想以此為由,眼睜睜地看著二人暴斃身亡。
蕭炎與范凌共同舉起白旗認輸,古河認為蕭炎狡猾無比。鐘聲敲響,蕭炎替范凌解了毒,可他體內卻還有一毒未解。范凌稱他們魂族的人都是服百毒長大的,而他的毒是用他的心頭血制成,所以也必須用心頭血來解。蕭炎親眼見過服過血宗血液之人的下場,正當蕭炎猶豫不決之時,小醫仙她親自劃開了自己的手臂,以自己厄難毒體的血救了蕭炎。
冰皇將小醫仙帶回家,蕭炎與蕭熏兒談心,蕭熏兒對蕭炎身邊出現的女子十分吃味,蕭炎問起了蕭熏兒的心儀之人,蕭熏兒稱自己喜歡之人是一個蓋世英雄。談話之間,納蘭嫣然前來見蕭炎,她稱明日一早夜嵐太子想要見蕭炎。次日,納蘭嫣然帶著蕭炎前來見夜嵐太子,夜嵐太子坦白告訴蕭炎,現出云帝國有難,他詢問蕭炎是否愿意出手相救。蕭炎問起了米騰山刺殺皇上一事,夜嵐太子明確告訴蕭炎,米騰山根本就不會行刺皇上,因為除了他之外,皇宮中根本就沒有一個真正的活人。很多年以前,帝國的君王以及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已經變了,盡管他們的表面模樣沒有改變,但魂卻沒了,就如同被人操控了一樣。夜嵐太子認為這一切都是魂殿與血宗的陰謀,他先前拜托過米騰山幫他調查,可隨后米騰山卻消失不見,他認為此事必與魂殿脫不了干系。夜嵐太子把皇宮的密道圖交給了蕭炎,同時他告訴蕭炎,昨晚范凌進宮跟假皇帝說話,他略聽到了一二,范凌說起蕭炎的身上不止一種異火,所以范凌判斷蕭炎極有可能跟另一個高人在一起,且那個人身上的異火是血宗的克星,所以血宗遲早會出手對付蕭炎。蕭炎接過了密道圖,他心中記掛著米騰山長老,決定一探皇宮。
夜晚,蕭炎與納蘭嫣然按照密道圖進皇宮,納蘭嫣然對密道熟悉無比,她帶領蕭炎來到來到仁德宮門口,恰好撞見了宮中的人正在舉行血盟。二人的身影被宮中的侍衛撞見,蕭炎連忙帶著納蘭嫣然一起逃跑。二人逃離皇宮后,蕭炎卻性情大變,緊掐著納蘭嫣然的喉嚨不放,以納蘭嫣然對密道的熟悉程度,蕭炎認為納蘭嫣然必定不止一次出入密道,他猜測納蘭嫣然早已與魂殿勾結在一起,利用了他。納蘭嫣然告訴蕭炎,納蘭桀臨終前告訴過她,納蘭家最重要的寶物在皇帝身上,所以她夜探過幾次皇宮,她承認她是利用了蕭炎進皇宮查此事,但她發誓她跟魂殿絕對沒有任何關系,她也不清楚米騰山的下落。聽到了納蘭嫣然的話,蕭炎這才松開了納蘭嫣然,神情恢復往常。
煉藥房中,米騰山見到了目光空洞的納蘭桀,法犸告訴米騰山,他在納蘭桀死后把納蘭桀的尸體挖出,然后用傀儡術將他煉成了藥傀儡,為他所用。米騰山的能力是法犸所看中的,法犸要求米騰山歸順自己,若是米騰山執意不從,他便將米騰山變成像納蘭桀一樣的傀儡。
蕭炎將自己夜探皇宮的事情告訴蕭熏兒幾人,蕭熏兒十分詫異魂殿的勢力已經滲透到皇宮中,米騰山長老是因調查了皇宮才無故失蹤,蕭炎打算讓蕭熏兒與韓閑陪自己再進一趟皇宮,納蘭嫣然也在這時來到了幾人面前,決定與幾人一同進皇宮。
密道中,蕭熏兒與納蘭嫣然發生口舌,蕭炎卻因內傷還沒有恢復而口吐鮮血,看到蕭炎的情況,蕭熏兒與納蘭嫣然的口舌之戰方才停止。幾人向前趕路,蕭熏兒從納蘭嫣然的口中知道了蕭炎與納蘭嫣然先前曾一起來過密道,她心中吃味,蕭炎只好賣萌乞求原諒,蕭熏兒心軟,輕易便原諒了蕭炎。
納蘭嫣然在密道中遇到了出云帝國的皇上,皇上認出了眼前的三大家族后人,他打算在密道中除掉幾人,只要他們一死,整個出云帝國都會是魂殿的囊中之物。蕭炎聽到這番話,便知道了眼前的這個人并不是真正的皇上,假皇上出手對付幾人,他想逐個攻破卻不敵蕭炎的玄重尺,假皇上倒下,血宗范嶗的身影離開,徒留下一臉虛弱蒼白的皇上倒在地上。這時,夜嵐太子來到,納蘭嫣然也從皇上的身上取到了納蘭家的寶物帝陀古玉。原本,納蘭桀早就知道皇上被魂殿的邪物附身,所以他便把納蘭家的寶物嵌到皇上身上,以此鎮壓住魂殿的部分力量。如今,皇上身上的邪物已被驅除,納蘭嫣然自然要把屬于納蘭家的東西拿回。蕭炎想要知道此寶物有何作用,納蘭嫣然將寶物放在皇上的心口處,再施以斗氣,醫治好了皇上身上的傷。皇上醒來,納蘭嫣然以納蘭家族第十九代族長,出云帝國宰相的身份叩拜皇上,皇上從夜嵐的口中知曉了近期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他稱自己被邪物附身多年,如今已再無力主持朝政,愿擇日將皇位傳給夜嵐太子,整個皇宮都清查宮禁,找出魂殿的爪牙。
納戒空間內,蕭炎將長出花紋的玄重尺給藥塵查看,稱當時在密道中對付假皇上時,血宗的血濺上了玄重尺。這把玄重尺本是魂殿自己的武器,如今血宗的血讓它生出了花紋,藥塵心底凝重,他摒足思緒一探究竟,卻發覺玄重尺竟是魂滅生當年使用過的兵器。蕭炎用玄重尺越來越得心應手,他對這件事情不以為然,藥塵卻讓蕭炎不要再繼續使用玄重尺,甚至大發脾氣告訴蕭炎,這把玄重尺乃是邪物,若是蕭炎再繼續用下去,便會被蠱惑心智,殺人成性。蕭炎將玄重尺架在了自己的身上,向藥塵表明自己的決心,刀劍殺人,錯的是人,而不是刀劍,玄重尺,他想一直用下去。聽到蕭炎的話,藥塵拂袖離開,沒有再理會蕭炎。
蕭熏兒自密道回來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寧,她提起了納蘭家的帝陀古玉,想要知道古家是否也有這個寶物,她曾經聽過,五大家族每一家都懷有一塊帝陀古玉。蕭炎打斷了蕭熏兒的話,蕭戰曾經叮囑過他,關于帝陀古玉之事,永遠都不要提起,凡是提起帝陀古玉之人便會引來殺身之禍。蕭炎陪在蕭熏兒的身邊,看到蕭熏兒的睡顏,蕭炎只細心地替她掖好被子。
納蘭家,納蘭嫣然召見納蘭家的三個兒子,納蘭嫣然提起皇帝禪位,太子登基一事,她勞煩自己的父親幫自己多分擔朝中與家中之事。納蘭家的老二老三對納蘭嫣然的做法十分不滿,納蘭嫣然亮出了自己手中的帝陀古玉,稱這塊玉中隱藏著納蘭家的所有財富和秘密,持有者如先祖親至,她憑著自己的能力取回了此寶物。納蘭嫣然的父親聽到了納蘭嫣然的話,對納蘭嫣然大為服氣,十分敬重,而老三老三見奪族長之位無望,只好提出要分割家產的想法。納蘭嫣然讓自己的父親先前離開,之后質問起二人是如何將烙毒引至家中,又是如何跟血宗勾結在了一起。納蘭嫣然早已經查清納蘭桀的死因,她對老二老三的做法十分心寒,正當她在質問二人時,二人竟對納蘭嫣然起了殺心,幸虧納蘭嫣然早有提防,八常侍護在她的身邊,令二人不敢輕舉妄動。
納蘭嫣然稱她不愿意誅殺自己的親叔叔,屠其子弟門人,她只讓八常侍將二人帶到族人面前,讓他們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明白之后便自廢斗氣。納蘭桀一生為了納蘭家的顏面鞠躬盡瘁,最后含恨而終,納蘭嫣然終于替納蘭桀報了仇。隨后,納蘭嫣然的父親前來替老二老三求情,納蘭嫣然認為自己的父親太過心軟,她坦白告訴自己的父親,早在他們進來之前,她就已經吩咐過八常侍,只要老二老三的斗氣廢除掉后,便將他們都一起殺了,其門人子弟也一之并屠之。納蘭嫣然的父親震驚于納蘭嫣然的心狠,可納蘭嫣然只是聽著納蘭桀生前的囑咐,她看到自己父親對自己失望又畏懼的眼神,心底里頗不是滋味。位高權重,所擔當的責任也重于他人,直至今日,納蘭嫣然才明白身不由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