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十八歲的章瑤在回憶母親，那是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年代，當時同樣只是十八歲的母親龐婉麗和同學們一起來到了東北的樺林縣。她結識了另一個男知青章令釗，但是，章令釗卻因為在日記里寫了一行詩，被當做對上山下鄉運動不滿的壞分子關了起來。幸好他被關在當地姑娘菊妮家的馬棚里，菊妮一直對章令釗有好感，她悄悄溜進去，給章令釗送了兩個饅頭。
一次，龐婉麗的手在勞動中被蟲子咬了，章令釗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嘴，吸吮起帶毒的血液，愛情，在龐婉麗的心中滋生了。幾年過去了，大隊里有了一個回城的指標，大家都在爭搶，章令釗卻蒙在鼓里。龐婉麗來找他，并且表達了自己的感情，可章令釗卻當著龐婉麗的面毫不掩飾自己的菊妮的感情。龐婉麗很失望，她告訴章令釗，自己是一定要回城的，他希望章令釗也為自己想一想。
為了幫助章令釗首先回城，龐婉麗去找大隊書記五叔，五叔卻以結婚要挾，龐婉麗嚇得跑了出來。龐婉麗不死心，決定把自己積攢的錢拿出來，可等她再次回到大隊部，卻看見菊妮和五叔在一起，并且已經答應了五叔的結婚要求。她驚呆了。
章令釗終于回城了，他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安頓好了就回來接菊妮，兩個人擁抱在一起，菊妮留下了辛酸的眼淚。
章令釗走了，他一直認為是龐婉麗幫的忙，菊妮沒有說破。和五叔結婚的洞房之夜，五叔知道了菊妮懷著章令釗的孩子，他暴跳如雷，逼迫菊妮打掉孩子。五叔來找龐婉麗要中藥打胎用的麝香，龐婉麗謊稱沒有，五叔回去后把菊妮暴打了一頓，趕出了家門。
因為菊妮不識字，章令釗走后寄給菊妮的信件是通過龐婉麗轉交的，龐婉麗妒心大發燒掉了這些信件。菊妮的哥嫂覺得菊妮辱沒家門，也把菊妮趕了出去，菊妮快要流產，趕去了衛生所，龐婉麗接生，產下了一個女孩，可菊妮卻死在了產床上。
龐婉麗葬了菊妮，把孩子送給了一個老鄉。
時光荏苒，龐婉麗也回城了，和章令釗又見了面，她借故暫住在了章令釗家里。
章令釗問起菊妮的情況，龐婉麗說她已經嫁人了，但謊稱自己沒見過她，只是聽說的。章令釗心理蒙上了陰影。
龐婉麗去醫院報到，但醫院說返城的人多，她還有海外關系，要她等候。龐婉麗去找章令釗訴苦，章令釗在肉聯廠的工作環境讓龐婉麗更加氣憤，章令釗只得好言相勸。
一天，龐婉麗又來到醫院，正趕上一個軍人的孩子受傷搶救，需要B型血，她主動獻了血，院長當即表示，錄取了她。
龐婉麗一直無微不至地照顧章令釗生病的父親，章父決定撮合龐婉麗和兒子，龐婉麗表露心跡，章令釗同意忘掉菊妮，和龐婉麗結婚。
婚禮上，來了好多同學，一個叫楊寶林的同學，告訴了章令釗菊妮的事，才知道了她為自己屈辱嫁給五叔的事，也知道了龐婉麗其實對這事是知道的。
龐婉麗百般解釋，無奈又告訴了章令釗孩子的事，章令釗決定搬到廠里住幾天，他要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