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子捧著碗吃得歡實,白贏在一旁笑得開心,白叔見自己的面落了別的人肚倒是滿心不樂意,忍不住開口說這面要是在外邊飯館里起碼五十塊一碗,嚇得嘎子刷的站起,一口面含嘴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吃完飯,嘎子見太陽好便脫了汗衫曬太陽,一身勁爆的肌肉羨煞白贏,拿了手機就拍,嘎子第一次見到能拍照的手機,希罕了好一會兒,當聽說這名叫蘋果的東西要五千多一只,愣在那兒半天回不了神。
鐘雨萱沒完成邱鵬飛交待的工作,挨了好一頓批,邱鵬飛甚至給她下了最后通諜:三天之內完不成就卷鋪蓋走人。鐘雨萱垂頭喪氣地回了家,靠在床上思緒萬千,卻收到了白贏發過來的一張秀肌肉照,原來是白贏回頭又拍了一張他自己的照片將頭按在嘎子身上,來了個移花接木,終于逗樂了鐘雨萱。
第二天一早鐘雨萱便趕著出門要帳,嘎子也要到白贏的臺球廳上班,白叔覺得嘎子穿得不精神不清爽,便將自己的練功服拿了一套給他換上,飄逸又古風十足的練功服襯著嘎子那張憨憨的面孔略顯滑稽,憋了半晌的白贏在奶奶一句“果真是人要衣裝”中笑噴了。
嘎子從小在貧困的鄉下長大,對城里的一切都懵懂不知,經常是白贏說東他答西,鬧了不少笑話,白贏見他太憨覺得鎮不住場面,便勒令他不許開口不許笑,板著臉的嘎子倒還真有幾分武林高手的意思。白贏帶嘎子去臺球廳轉了一圈后便將人領到派出所,找一熟人幫忙打聽邱鵬飛的下落,可惜嘎子并不知道邱明禮改了名字,只能悻悻地離去。
邱鵬飛的妻子是個女強人,在嫁給邱鵬飛后將公司和房子全都過到了他的名下,一心想當個小嬌妻,又忍不住多疑的本性,邱鵬飛卻照單全收,好聲好氣地哄著寵著她,即便是她不肯生孩子,邱鵬飛也沒有二話。
四合院里,喜奶奶做完家務見有空閑,便一路打聽著去八里臺找兒子。京城那么大,人海茫茫,沒有具體地址想找一個人很是渺茫。奶奶胡亂走著遇見一撿破爛的老鄉,當聽說撿破爛能換錢時很是高興,當即決定邊撿破爛邊找兒子,賺錢尋人兩不耽誤。
奶奶走到一個小區門口的垃圾箱旁發現里邊兒有好多飲料瓶,開心的撿出來塞進自己的塑料袋,身后一輛奔馳車緩緩駛過,停穩,車上下來一男一女,衣冠楚楚,溫文爾雅。女人把手中的易拉罐遞給垃圾箱旁的奶奶,轉身和男人相擁而去。奶奶帶著羨慕的眼神望著他們的背影,卻不知道那就是她苦苦尋找的兒子和兒媳。
人生,就是這么悲喜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