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巖果斷撤出炬合投資,等于輸的傾家蕩產,當初租的辦公場地還是抵押他名下唯一住房,而陳小滿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后,非常惱火,雖然劉尚給她開出的公司是之前公司的兩倍,但她不屑于與如此小人共事,直接提出辭職,劉尚肯定不會想到平日里愛財如命的陳小滿,竟然不被高薪水誘惑。
陳小滿猜到柯巖一定很難過,便去到他住處想安慰一番,并且自己依然是最忠誠的員工,剛剛來到樓下,卻看到郁郁寡歡柯巖漠然走出,隨后一個人開車走了。陳小滿給他打了很多電話都聯系不上。
頓格被男朋友騙了二十萬,忽然有一天在公司里接到了催債快遞,當初男朋友稱父母生病,繼續二十萬看病,說好一周內還清,可是到現在都沒有還一分錢,頓格立刻給男朋友打電話,對方一直聯系不上,頓格到現在都在擔心男朋友是不是被綁票了,她把整個事情的始末告訴小滿,小滿立刻提醒頓格報警,在警察局,頓格更加絕望,一直以來她完全信任的男朋友用的身份證竟然是假冒的,不僅如此,警察局還有很多人報警找這個人,還有所謂的男朋友好像還有一個老婆。
頓格失魂落魄地回家,陳小滿立刻拿出自己的所有積蓄,讓頓格趕緊還債,患難見真情,頓格拒絕接受陳小滿的資助,喃喃稱自己一定會想到辦法,然后便走進了臥室。第二天聽到了陳小滿接到警察局的電話,聽到袁元跳樓自殺的消息,她們去殯儀館指認尸體,頓格渾身無力,陳小滿努力支撐著來到停尸間,看到床上躺著的真是袁元,眼淚奪眶而出。當天,陳小滿和頓格目睹頓格父母抱著骨灰盒悲痛欲絕的模樣,她們也痛苦失聲。
陳小滿知道頓格也有難處,便把自己銀行卡的錢借給頓格,她們三個好朋友,現在只剩下兩個,不想再聽到任何不好的消息,將積蓄給了頓格后,陳小滿接到三叔生病的消息便買了機票回老家。
曾經無數次幻想衣錦還鄉,本來已經積攢地差不多了,誰知最后依然是竹籃打水,陳小滿站在熟悉的家鄉,熟悉的云彩和熟悉的門口小河,她再次想到袁元曾經給她留的書信,讓她好好生活,過成喜歡的模樣。如今才知道人除了自己,什么都帶不走,好像都是孑然一身。
在病房里見到三叔,剛剛動過手術,看起來很虛弱,三叔以為陳小滿一定是湊夠了五十萬才回去,一個勁夸陳小滿優秀有能力。陳小滿無奈應付,心里重復說好的入股可能要黃了。
陳小滿去見了三嬸,看她那么忙,便答應留下來照顧一些窯廠的生意。
陳小滿和家鄉的發小聊天,發小雨劍聽到陳小滿并沒有湊齊股份,勸她安心留在這里,反正也是三叔的產業,念在他們世交的份上,一定也會給些面子。話雖然如此,但是陳小滿還是很不爽,聽到雨劍要去參加御窯的剪彩儀式,陳小滿便自告奮勇一同隨行,這個項目她和柯巖跟了很久了,如果不是小人從中作梗,御窯的剪彩儀式說不定早就開始了。
在剪彩儀式上,陳小滿赫然看到主持人劉尚并沒有介紹柯巖的名字,還故意使之難堪,昔日雄心勃勃的老板今日竟然如此擱淺,陳小滿非常氣憤,剪彩結束后,陳小滿努力擠出笑臉和老板打招呼,柯巖也只是點頭示意。
傍晚,陳小滿到了雨劍的手工坊,看到上面擺放了很多精致的手工制品,其中還包括十幾年前他們學徒時代,陳小滿自己親手做的零錢罐依然被雨劍好好保存著。兩個人約好一起吃晚飯,結果陳小滿在飯館旁邊,遇到了醉酒的柯巖??聨r顯然已經醉酒,但是旁邊的劉尚依然強行拉著讓他回去繼續喝,幸好陳小滿及時擋住劉尚,把柯巖扶去酒店休息。
清晨,柯巖酒醒后看到一旁睡著的陳小滿,顯然昨晚是她一直都在照顧,陳小滿解釋自己已經辭職,柯巖卻立刻打斷稱自己欠她一份工作,很快他便離開這里。
柯巖約來了自己的大學哥們,兩個人從大學到實習一直都在,彼此非常了解,在拋出橄欖枝后,好友立刻趕來,并且問柯巖愿不愿意加入他的公司,好友在南冕工作很不錯,說明了來意達成共識后,柯巖便約了好友第二天清早一起去打羽毛球。
到了羽毛球館,前臺客服卻尷尬說因為沒有預約,暫時沒有空位,好友正準備轉戰別處,忽然柯巖和一個人打起招呼,好友得知剛才柯巖打招呼的是當地文旅局局長,便猜出了七八分。
和柯巖密謀之后,好友便配合他輸了好幾場球,把文旅局長哄開心了,對方便問柯巖是不是需要他的幫助,還給柯巖支招,現在文旅方面的競爭很大,不僅僅需要有資質還需要有實際經驗,建議柯巖去找找瓷器業老前輩馬牧之。柯巖受到點撥,茅塞頓開,很快開始聯系馬牧之的下落。
柯巖去見了馬牧之,對方隱居深山十年,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機會,見到柯巖,便猜出了他的來意,直接拒絕與柯巖合作,還稱本地目前排名前十的瓷業,有三家都被劉尚收買,剩下的七家結成聯盟,其牢牢抱成團根本不允許外來者分他們的湯羮。說了這么多,顯然對柯巖并不信任。
作為陳小滿的三嬸許蔓一生要強,辛苦養大了一兒一女卻從小養尊處優,不求上進,讓他們在北京好好學習,女兒卻忙于吃穿打扮,而大兒卻飽食終日,每天就記著出去玩,天天不務正業。只要聽到母親勸他們勤奮,便稱家里已經有才女陳小滿,不需要他們再錦上添花了。
柯巖聽到馬牧之說的“疾風聯盟”,他饒有興趣,將所有疾風聯盟的成員照片和背景找來,想要在當地站穩腳跟,就得和聯盟的成員合作,得到他們的認可,今后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為此他非常積極地搜尋資料。
聯想到陳小滿就是“疾風聯盟”首領的外甥女,柯巖肯定要抓到這張王牌,他約了陳小滿見好友,本來對方還在勸柯巖見好就收,不如另起爐灶跟著他去南冕上班,可是聽到陳小滿的自我介紹后,再也不吭聲了,只要陳小滿在其中稍作努力,柯巖一定能夠拿到御窯的訂單。
陳小滿則非常樂意從中幫忙,她答應勸勸三叔,回去后,便努力和三嬸搭話,但是三嬸聽到陳小滿問訂單的事情便停住了,有意不讓陳小滿插手御窯的事情,顯然還是提防著她。
陳小滿去病房看望三叔,順便問了問他當年為什么沒有和馬牧之合作,談到馬牧之,三叔便氣得吃不下飯,大罵馬牧之是資本家,他才不愿意和資本家合作,將自己辛辛苦苦經營的事業拱手送人,三叔認為盲目擴大生產規模風險很大,尤其是市場化飛速發展的現在,不容許任何閃失。
柯巖沒事便去御窯附近轉轉,這天看到劉尚趾高氣昂地從豪車里出來,原來劉尚要帶他去御窯生產場地去看看,結果剛好有兩個當地的居民,懇求劉尚不要中途毀約,當初簽合同的時候,還是柯巖親自斟酌制定,但是因為劉尚的不厚道,致使項目中途撤資,很難再盤活。
陳小滿偶遇柯巖,便給他當導游,逛了逛附近的瓷窯,還偶遇了幾個兒時的小伙伴,大伙一起聊天,還提到了當地有名的被資本裹挾的山海瓷窯,當初和劉尚簽訂合同要完成訂單,結果因為急功近利,生產出來的產品不符合要求,便被合同問責,還讓山海瓷窯賠償三倍的違約金,剛剛花非巨額資金擴大規模,還請了那么多員工,一下子資金鏈斷掉,幾十年的老字號眼看就要毀了。
柯巖在一旁聽得真切,這山海瓷窯很有必要去走一趟,當天下午他親自拜訪了山海瓷窯的老板,老板將事情的始末和盤托出,對方剛開始給的定金還可以滿足購買訂單的原料和員工的工資,但是三個月后,定金越來越少,連訂單原料的資金都不夠,更不用說給員工發工資了,所以完成不了訂單,便不斷被追責,甚至巨額的違約金都讓他們喘不過來氣。山海瓷窯的老總為難地握著柯巖的手,懇求他能夠從中疏通一下,讓他們取消追償,柯巖雖然能夠理解老板的為難,但也中肯稱自己會努力幫忙,結果不能保證。
柯巖再次聯系到劉尚,希望他能給山海瓷窯一個出路,劉尚今朝得勢,卻狂妄裝出愛莫能助的模樣,實在不耐煩便質問柯巖,是在給他下任務還是求他幫忙?柯巖明白劉尚的意思,便起身拿了身邊的茅臺酒,裝進紅酒杯準備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