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男把自己隨身的十字架項鏈掛在了健生脖子上。唐棟始終站在不遠處默默的觀察著,沒有證據,沒有線索,猜不出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么。看著日歷上一天天迫近的期限,無奈之下,他決定實施終極手段,最后一試。譚永源已醒,嚴刑之下難免招供,李赫男意識到自己處境危矣,必須提前撤離。可整裝待發時,唐棟已在樓下敲門。來開門的是一個他從未見過,大約只在夢中想象過的李赫男的樣子——她披散著頭發,身著睡衣,周身散發出淡淡的幽幽香氣。于是,唐棟醉了,他眼里腦里只充斥著這個婀娜身影對他的關懷和諄諄醫囑,完全忘卻了來這兒的目的,他甚至不清楚是怎樣暈暈乎乎的起身告辭,離開了那棟房子。當他的車已經開出很遠,思考能力又重新恢復,他才命令司機趕快調頭。他想到,李赫男毫無破綻的完美表現本身就是一個大破綻。果不其然,這次,她真的逃跑了。
李赫男在臨走前試圖帶上兒子一起走,然而,嬤嬤也是特務,正在保育院等著她自投羅網,她稍一沖動,就害了自己也害了兒子。一番痛苦掙扎后,她離開了。李赫男用自己復制的最高級別的特別通行證輾轉逃到了方時中所在軍營。唐棟趕到這里時已是第二天,他不顧方時中的阻攔,帶人闖入軍營進行搜查。僅一門之隔時,毛人鳳一個“不許擾亂軍營禍亂戰事”的電話把唐棟逼退了。當唐棟眼看著軍車一輛輛從軍營中開出來駛向遠方時,他已被挫敗感和連日來始終糾結的分裂情緒徹底摧毀了。當李赫男終于擺脫他的掌控時,他也宣布隱退。一年后,英姿颯爽的李赫男來到中央警衛局局長饒際可辦公室報到,在那里她還見到了羅洪斌(曾化名譚永源)、萬鈞和一見到她就滿眼震驚和感傷的尹良。饒局長組織這個以李赫男為首的團體是為了讓他們完成一項光榮的任務——確保國民黨投誠將領寶鉞前去綏遠說服舊部起義。責任重大,李赫男提出需要被國軍軟禁的保衛專家周旭山參與行動。于是李赫男一行來到廣州,按計劃和當地地下黨接頭,尋求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