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支援聽說張繼英在查京州小金庫連忙打電話過來,讓他把控住齊本安和石紅杏,林滿江讓他放寬心,這不是什么大問題。牛俊杰打電話給石紅杏,她說自己把該說的事情都和林滿江說了,現(xiàn)在一身輕松了,只是醒來也晚了,石紅杏覺得對不起牛俊杰,她這輩子欠他一場愛情,還說什么下輩子也做他老婆。電話那頭的牛俊杰發(fā)了瘋地讓她回家來,可石紅杏掛了電話,笑著走在江邊。石紅杏又給齊本安回了個電話,齊本安想和她商量下一步該怎么辦,石紅杏卻說她不想做什么了,他們互相幫過忙,也互相拆過臺,一輩子就這么過去了。石紅杏知道齊本安不是壞人,還讓他要對牛俊杰好一點,她不欠林滿江的,就欠牛俊杰的。齊本安也察覺到了石紅杏情緒的異常,可是再打電話過去石紅杏也不接了。牛俊杰一直聯(lián)系不上石紅杏給齊本安打了電話,哭著說怕石紅杏出意外,二人只能分頭去找。
牛石艷也接到了石紅杏的電話,她說自己副社長批下來了,現(xiàn)在就在范家慧辦公室談話。石紅杏說很后悔沒有多照顧牛石艷,也不反對她和李順東了,告別之后便把手機拋進了江里。牛石艷左思右想覺得不對勁,石紅杏的情緒太奇怪了,再打過去電話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齊本安先去了程端陽那里,又不斷地給石紅杏打電話。此時的石紅杏幡然醒悟,深深自責,她無顏面對京州中福,特別是礦工新村的干部群眾,于是她站在江邊,一躍而下。張繼英剛剛到達京州,就得知了石紅杏失蹤的消息。
公安確認石紅杏溺水死亡,林滿江聽到這個消息一時間腿軟,站不住腳。齊本安給程端陽聽了石紅杏給牛俊杰最后一次通話的錄音,程端陽掩面而泣。齊本安和牛俊杰都去認過尸了,確認是石紅杏,程端陽哭得更加傷心,她心疼石紅杏,擔心林滿江,也理解齊本安。皮丹為了寬慰林滿江,就說石紅杏的神經(jīng)病是被齊本安弄出來的,死了也好,林滿江二話不說打了他一巴掌,眼里還帶著淚。回去的路上,齊本安回想起石紅杏和自己說的那些話,短短幾個月造就了今天的局面,齊本安心里復雜不已。
林滿江說死者為大,誰也不能再對石紅杏說三道四,對外也不能說自殺,是因公殉職,皮丹連忙答應(yīng)。張繼英他們一到京州就不停的找人談話,內(nèi)容包括小金庫和傅長明那些交易,但是很奇怪,張繼英還沒找上齊本安。皮丹生怕被他們抓住把柄,讓林滿江把張繼英趕回北京。
張繼英為了保密特意約齊本安來咖啡廳談話,他們的房間可能被監(jiān)視,這么做是為了安全。小金庫的問題是齊本安剛到京州中福就發(fā)現(xiàn)了,靳支援在京州重復拿錢,所以齊本安一到京州就追著他想把這件事搞清楚,靳支援卻躲著他避而不見。所以齊本安認為,在京州中福絕不是小金庫的問題,這里面水太深了。至于石紅杏沒什么太大的問題,起碼她不貪不占。張繼英不認可,瀆職、不敢承擔責任也是石紅杏的問題。京州中福的逆淘汰現(xiàn)象就是林滿江利益團體,在這個時候,林滿江也會萬分小心。齊本安還告訴張繼英,皮丹要以四十五億的價格把京豐京勝礦轉(zhuǎn)出去,如果還是給長明集團,那就太反常了,這就是林滿江的退步。
路建設(shè)讓吳斯泰以工會的名義給石紅杏辦告別會,一切從簡走個形式,吳斯泰覺得不合適。這個時候,皮丹打電話來傳達林滿江的意思,說要鄭重地辦好石紅杏的后事,也要安撫好牛俊杰停止對他的調(diào)查。林滿江還囑咐皮丹要讓程端陽搬到別墅去住,就說是他的意思,不去也得去。林滿江要把石紅杏的工作筆記都收上來,起碼要把她在京州主持工作的六年筆記收上來全部銷毀。至于京豐京勝礦的交易,林滿江讓皮丹回去等著,他會去找傅長明談話的。傅長明并不知道林滿江的意思,他以為這次十五億就能把礦收回來,還在盤算下一步生意版圖。林滿江約了傅長明晚上見面,談京豐京勝礦交易一事。
張繼英覺得長明集團以四十五億吃回兩個礦,實在太蹊蹺了,傅長明一向是無利不起早的人,齊本安當然也知道,所以他們只需要等著看戲就好了。
張繼英覺得長明集團不可能再以四十五億吃回兩個礦,傅長明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除非長明集團是林家的,或者是他們合伙的,齊本安也知道,所以他們就等著看戲吧。張繼英約了和牛俊杰談話,齊本安說石紅杏自殺對牛俊杰打擊很大,石紅杏責任很大,但畢竟人已經(jīng)沒了,希望她不要拿這件事情刺激牛俊杰。牛俊杰也是真的從井下工人走上來的,他一直都是堅持原則的,張繼英了然,她告訴齊本安該做什么做什么,別再莽撞打草驚蛇。企業(yè)反腐有特殊性,所以上級領(lǐng)導讓齊本安配合搜集證據(jù),謀定而后動。
張繼英去悼念了石紅杏,牛俊杰的情緒很不好,哽咽著說是林滿江逼的。石紅杏一走,很多事都沒了旁證,但是牛俊杰和齊本安不會這么和林滿江算了,石紅杏不能白死。牛俊杰知道石紅杏工作沒做好,失職瀆職,但實事求是的講,石紅杏也是受害者。牛俊杰希望陸建設(shè)和皮丹離開崗位,不然京州中福就徹底沒希望了,林滿江涉嫌腐敗的問題也希望組織和中央能夠重視,他一定會盡快拿出事實根據(jù)。齊本安找了兩個人來做拆遷員,每人每月兩千塊錢補貼。陸建設(shè)對吳斯泰百般刁難,耀武揚威地說他們的好日子永遠到頭了。齊本安見陸建設(shè)小人得志的樣子心里覺得諷刺,他是來找陸建設(shè)批辦公費用的,陸建設(shè)推三阻四不同意,齊本安也就走了。
皮丹讓陸建設(shè)去石紅杏家把她的工作筆記收回來,好不容易陸建設(shè)才答應(yīng)試試。皮丹不愿意回京州,他打算在北京躲幾天,得罪人的事兒就讓陸建設(shè)去干。不過林滿江非讓程端陽搬去別墅住,皮丹很頭疼,奈何程端陽不是被嚇唬著長大的,兒子兒媳說什么也不聽。陸建設(shè)跑到牛俊杰家哭天抹淚,然后拍起了牛俊杰的馬屁,牛俊杰卻壓根不上他的當直接送客了。陸建設(shè)不依不饒地問石紅杏的工作筆記本牛俊杰是不是拿回家了,說這不是什么私人物品,明天要派吳斯泰來拿。牛石艷立刻阻攔,說石紅杏遺囑說要把所有的東西給她,陸建設(shè)又改口說借用石紅杏主持工作這幾年的筆記本,被牛俊杰和牛石艷父女趕了出去。
傅長明和林滿江一起吃飯,林滿江讓他進行京豐京勝礦的簽約,但不是十五億,而是四十五億,傅長明驚訝傻眼。林滿江說自己是個沒有明天的人,所以必須知進退,傅長明無奈答應(yīng),反正林滿江才是真正的掌舵人。范家慧給了齊本安一張卡,讓他給人家發(fā)工資,陸建設(shè)和皮丹是指望不上的,范家慧也是為了保護齊本安。牛俊杰打電話告訴齊本安,陸建設(shè)為了石紅杏生前留下的筆記本特地來了一趟。齊本安讓牛俊杰好好看看石紅杏的筆記本,也別把筆記本交給他們。牛俊杰擔心自己拿著不安全,和齊本安一合計決定把東西拿到報社去。
牛俊杰讓牛石艷把石紅杏留下的筆記本裝車帶到報社,自己坐在石紅杏遺像前說要再陪她聊會兒,牛石艷也搬了把椅子坐在他旁邊,問起他們當初是怎么在一起的。牛俊杰說不是自由戀愛,當初石紅杏剛被林滿江甩了心灰意冷,程端陽就給二人來了段拉郎配。那年林滿江和童格華都要結(jié)婚了,石紅杏卻還是不死心,程端陽才會把牛俊杰介紹給石紅杏。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樣子牛俊杰記了一輩子,甚至現(xiàn)在一閉上眼都是石紅杏的音容笑貌。當時的石紅杏心里有怨氣,就拉著牛俊杰趕在林滿江前面結(jié)了婚,她是拿牛俊杰和林滿江賭氣,但牛俊杰心甘情愿。雖然石紅杏迷戀了一輩子的人是林滿江,但她最終認的是牛俊杰,他贏了,石紅杏卻走了。
林滿江要參加石紅杏的追悼會,皮丹和陸建設(shè)為此一早起來就去加班了。程端陽想起了他們師兄妹三人拜自己為師的場景,當時他們還青春洋溢,如今卻物是人非。林滿江打電話來說中午要找程端陽到別墅吃飯,程端陽卻叫他到礦工新村來。石紅杏的家屬還沒到,林滿江鞠了個躬就走了。齊本安和范家慧沒想到林滿江會來,還裝的有情有義的樣子。程端陽讓齊本安中午一起來吃飯,她不想一個人面對林滿江。程端陽本想和石紅杏告?zhèn)€別,齊本安卻告訴她一切從簡,不開追悼會了。
林滿江看到程端陽住在簡易房很是著急,程端陽也說過幾天要搬到皮丹那里,但是別墅她是不會去的。林滿江說這是關(guān)乎生死的斗爭,不然下一個死的就是他,或是齊本安。
石紅杏的追悼會上來了很多人,李順東也來了。石紅杏走了,程端陽心里難受極了,她問林滿江石紅杏因為什么走了,她為什么覺得這個世界生無可戀了,難道林滿江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程端陽歡歡喜喜把她交給林滿江,怎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啊,他辜負了石紅杏,辜負了她的心。林滿江低著頭不愿承認,他始終覺得是石紅杏先背叛了自己。
追悼會結(jié)束了,齊本安和張繼英上了同一輛車談事情。齊本安建議張繼英多留兩天查一查皮丹的別墅,張繼英故意沒查,免得打草驚蛇。但齊本安知道已經(jīng)晚了,否則林滿江也不會來,不會去找程端陽。林滿江聽說程端陽叫了齊本安來本不打算留下,程端陽好說歹說他才留下一起吃飯。不過林滿江和齊本安一見面就分外眼紅,齊本安看著他更是覺得眼生。齊本安把第一杯酒敬了石紅杏,林滿江沉默,程端陽給二人夾菜。師徒三人進入了對往事的回憶,同樣的情景卻是不一樣的感慨,他們再也無法回到過去了。齊本安回想起過去的林滿江覺得失望,至少以前的林滿江還是真心讓他敬佩的。
當年組織上把他們?nèi)齻€礦工孩子交給了程端陽,讓她把三個孩子養(yǎng)大教給他們技術(shù),才好讓他們在地下的父親放心。他們?nèi)齻€都是孤兒,父親是礦工,因為意外犧牲了,回想起那一幕,齊本安和林滿江抹了把眼淚。齊本安接著陰陽怪氣說林滿江貪心,丟失信仰背叛歷史,他堅信,真相遲到但正義絕不會缺席。氣氛很尷尬,林滿江想讓齊本安回北京,可齊本安非要留下把棚戶區(qū)改造完成。林滿江也不強求,又說皮丹把京豐京勝礦四十五億賣給了傅長明,程端陽還是很擔心,皮丹真的有這么能干嗎?
黃清源出來后和錢榮成聚在了一起,當初杏園三結(jié)義,如今傅長明如火如荼,他們倆淪為了喪家之犬。李順東和秦小沖還追著黃清源不放,所以他想找傅長明幫忙,結(jié)果被告知傅長明今天要和京州中福簽訂一個重要合同,就是京豐京勝礦的產(chǎn)權(quán)交易,四十五個億又買回來了。黃清源和錢榮成很納悶,見皮丹和陸建設(shè)來簽合同了,二人更好奇了。
皮丹和陸建設(shè)見到傅長明一臉諂媚,傅長明則還是那副佛系商人的姿態(tài)和他們講大道理,陸建設(shè)有些心急地悄悄掐了皮丹的衣角,皮丹連忙開口要辦正事,傅長明這才簽合同。黃清源和錢榮成還在外面盤算,他想把自己在長明保險的股權(quán)解凍了,半價賣給他讓他狠狠賺上一筆。但錢榮成覺得不容易,傅長明現(xiàn)在不同往日,就說京豐京勝礦這筆交易就很奇怪。
皮丹和陸建設(shè)走后傅長明叫了黃清源進來,大發(fā)脾氣把黃清源罵了一遍說他們不講信用。黃清源說明了來意,傅長明罵他不要臉,股權(quán)被法院凍結(jié)拍賣正好能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