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1933年,國民黨反動勢力甚囂塵上。中共地下黨組織與兇殘狡猾的敵特之間的斗爭像這大形勢一樣,日趨白熱化。?銀江市斷魂山,鳥飛絕,人蹤滅,迄今進山者無一生還。地方一霸,外號“老剝皮”的皮德貴,為討債將土財主楊老成逼至家敗人亡,楊遁走斷魂山,也不過是將死期拖延了片刻;特務頭子李文博一心揪出潛伏在銀江的地下黨首腦“猴頭”和“老徐”,他殘酷殺害江西派往銀江襄助游擊隊的黨員,想要殺一儆百。還派人盯緊了曾經出賣過共產黨的叛徒——沈炎,這使得奉命狙殺沈炎的地下黨,代號“書生”的王亞竹行動受阻。?白軍團長,黃浦精英方為雄在旅長谷天成的撮合下,結識翠綠樓戲班老板蕭魚,初次見面,竟然發現對方極其肖似自己曾經的對手,一個槍法如神的女紅軍——凌飛;蕭魚驚險的通過了方為雄的試探,卻并不知是對方果真愚鈍,還是對方存心留情。?涉險過關的蕭魚隨即接到了“猴頭”密報,有機會鏟除喬裝進山刺探的方為雄,這對她而言,是一個既能打擊國軍,又能保全自己的一箭雙雕的好機會。?是夜,共產黨方面,銀江紅軍黨代表杜秀梅率游擊隊進城,與“書生”王亞竹秘密接頭。
敵我雙方的斗爭是空前激烈而殘酷的,各自均在對方機要位置安插了眼線,諜報往來甚密:蕭魚為方為雄布控,而李文博也躡上了杜秀梅的行蹤,他半提醒半刺探的將這一警訊透露給了銀江人人得而誅之的“老剝皮”,紅軍自然不會放過皮德貴,但是李文博的真正目的卻也是團謎。?杜秀梅率領游擊隊以鏟除地主惡霸的姿態進入了皮家。事實的真相令人大吃一驚,原來皮德貴就是代號“老徐”的地下黨銀江市委書記,而他和杜秀梅更是一對夫妻。為了瞞騙潛伏在游擊隊中李文博的眼線,杜徐二人絕不在第三者面前暴露彼此的關系,甚至可說他們將一個資本家和一個紅軍黨代表彼此應該抱有的“態度”,表演的絕對恰如其分。此舉不僅令杜秀梅順利帶走了老徐為紅軍準備的軍餉,也解除了李文博對皮德貴的懷疑。?當然李文博的城府絕不止于此,他老謀深算,一面對杜秀梅欲擒故縱,放長線釣大魚,想通過她帶走的一份假情報全殲銀江紅軍;另一方面派出他最得意的手下董雪君前去刺殺書生,結果王亞竹卻在董雪君被毒蛇咬中后幫她吸出毒液救了她,這也成為之后這二人之間愛恨交纏,難分難解的故事的序曲。?他對蕭魚的身份始終百般質疑,設計強迫她嫁給方為雄以證明自己的“清白”,蕭魚倘若不從,便是承認了女紅軍的身份,可她又怎能真的嫁給方為雄?這正是李文博的陰謀,而蕭魚也確實是被擠到了一個騎虎難下的地位上。
方為雄只身犯險,一路之上對白軍的腐敗,紅軍的仁義觸動頗深。通過老徐輾轉跟從紅軍的蓮花,原為楊老成家丫鬟,她指認出喬裝成一名老者的方為雄及其侍從狗兒,杜秀梅與游擊隊司令楊山虎趁勢率部包圍了他們。?“書生”并不知所謂的“叛徒”沈炎多少有些冤屈的苦衷,也不知道他一直在為當若年的舊時自悔和痛心,他只知道清除叛徒是他的任務,而完成任務是一個地下黨的天職,他一次接一次地,鍥而不舍地嘗試著。李文博深知這一點,因此又在沈炎家擺開陣仗,只等書生自投羅網了。?李文博埋在游擊隊中的暗樁——鴨寶于千鈞一發之際救下了命懸一線的方為雄;他的得意門生董雪君卻也暗中示警,救下了即刻便要踏入死地的王亞竹。?亂世之中,身為知識分子的沈炎一直窮困潦倒,時常無米下鍋,其妻葛玲便偷拿了丈夫的寶貝標本礦石到皮德貴的當鋪典當,被皮德貴之子劍橋以五元的“高價”收下。這件事于劍橋而言,或許出自孩童的好奇心,抑或只是他善良品格一種體恤的表達式,但與這塊石頭在后來所起到的至關重要的作用相比,那個價格實在渺小的如同沙礫。可在當時,誰又能想的到呢??為了執行黨交給的任務,皮德貴與其管家劉老田兵分兩路,明處為皮德貴在尚之堂宴請蕭魚、谷天成、趙參議、李文博等一干人,探聽地方動靜;暗處使劉老田到角頭村接應江西再次派往銀江襄助游擊隊的同志。席間,李文博再次出言擠兌蕭魚,逼迫她承認自己的共黨身份,使得蕭魚的處境愈加尷尬。